任蕭睜開了眼睛,十分不解。
這突然出現的頓悟狀態和他的突然消失讓他措手不及,看到任蕭睜開了眼睛,老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對他說:“小友,你日後如果想要修煉就來閬花的,看得出來這裏對你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這閬花還有半年時間就要完全成形了,你要注意,如果她成形了,你就摘下它吧,她屬於你,你就是她唯一的那個有緣人。”
老者抬起頭看了看慢慢泛出魚肚白的天際,有些著急的說:“快要到早晨了,我有事就先離開了。”
不等任蕭做出任何反應,老者就已經飄然而去,兩腳仿若星鬥,在竹子上麵點了幾點,消失在了遠處,輕盈又無聲息。
“可是前輩!這閬花給我不合適吧!”任蕭衝著遠去的背影大喊,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看到他已經走遠,任蕭無奈,轉身看了看地上開花了的閬花,發呆起來。
仿佛隻是過了一小會兒,可是天卻已經慢慢亮了起來,任蕭不願再多逗留,便沿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屋子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隻是在桌子上多了茶杯,茶香四溢,冒出團團熱浪。小智坐在一旁,手中的茶杯在嘴邊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指著桌上的另一杯熱茶,說:“蕭兄弟這麼早你去哪裏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內院的茶可真的不賴啊,竟然會是上好的碧螺春!我都給你沏好了新茶,快來嚐嚐。”
“修煉了一夜,悶得慌,就出去走了走。”任蕭心跳加速,想了一會兒,便搪塞起來,閬園之事隻字未提。
小智可沒注意到這麼多的細節,現在他的注意力可都在那茶葉上呢:“快點來嚐嚐吧,這碧螺春真的極佳啊,要知道這樣的茶葉在外邊的茶樓那可是上品,我從來就沒有喝過。嘖嘖,陪著你來書院還真是賺到了呢,有吃有喝。”
任蕭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小口喝了些,跳動著的心髒這時候才稍微平緩了些,從不撒謊的他這次卻說了假話,還是對身邊很親近的小智,內心的良心譴責著他。為什麼要隱瞞閬園的事情?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不錯,這茶可是好茶。”說著,任蕭又站了起來,留下半杯茶水,轉身就走:“修煉時間就要到了,我得出去。”
每天都是這樣早出晚歸,小智已經習以為常。
內院修煉場。
其餘諸人已經全部都站在了那裏,畢竟都是修煉之人,雖然修文不擅長戰鬥,但是恢複能力卻不弱,隻不過一晚上,大家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不少。
看上去傷的最重的王兵,現在可是最活蹦亂跳的一個。
“小哥兒,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周雲山看到了他,叫著。
任蕭走近,躲開了周雲山想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老師還沒有來,不遲,不遲。”
魚秀站在一邊,目不斜視的瞅著前方,任蕭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修煉場的最中央原本應該是老師所站地方根本就沒有人。
他說:“魚秀姑娘怎麼了,看她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
“嗨,我估計昨天她被打擊到了,一直到現在都是這麼一副模樣,好像誰都是她的殺父仇人!”周雲山笑嘻嘻。
修煉場突然安靜下來,嘈雜聲消失不見,所有人的神經都繃了起來,盯著院子的前方。
長發飄飄,在肩頭四散,目光如炬,腳步穩健有力,並不寬大的身軀卻有一種震撼大地的感覺,冷毅英俊的臉,熟悉的身影。
子佑走了出來。
昨天的他給了眾人太深刻的印象,沒人敢說話,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任蕭也是一滯,他感覺到了冷冷的殺意,甚至要比昨日更濃烈,殺機蹦現,強烈的壓迫感。在他眼中,子佑就像是一尊被彩瓷包裹著的殺人機器,外表華美卻殺氣四溢!
到底怎麼回事?子佑昨天還如此狂躁,給人一種掉進冰窟的感覺!
子佑站定,簡單的掃視諸人,冷冷的說:“近身混戰練習我來督導加大,每周一次。今天將會有內院的另一名老師來教授你們其他知識。”
“子佑老師!”聲音尖銳,滿含不甘心。
竟然是魚秀!
“怎麼了?”子佑問。
“我要挑戰你!”魚秀的雙拳握緊,狠狠的盯著他看。
天哪,挑戰子佑!
魚秀姑娘不是瘋了吧,竟然又要挑戰子佑老師!
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眾人唏噓不已,昨天的戰鬥已經給了他們太深刻的印象,子佑,就是一尊無法逾越的冰山,想要攀爬隻會讓自己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