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立規(1 / 2)

木婉柔對門外的叫喊聲充耳不聞,她惡狠狠的盯著如果泥人般的沐晴,複雜的眼眸仿佛真的像是在看一條狗。

苟延殘喘這次再貼切不過的形容此刻的沐晴,竹雨有些擔心的望向木婉柔,手中的鞭子也停滯了起來,再打下去,恐怕會出大事。

“小姐!”像是在征求木婉柔的意見,竹雨小小的喊了聲。

木婉柔走道沐晴的跟前,她揮開竹雨送來的傘,拎起渾身顫抖有些神智不清的人,用手抹開她臉上的泥水,露出細嫩肌膚。“知道現在誰是人誰是狗了嗎?”

沐晴早已被嚇的魂不守舍了,現在哪怕有人叫她學狗在地上爬她都會照著做。用力點著頭的沐晴看起很可憐,她蜷縮著身體,膽顫的瞅著木婉柔。“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饒命。”

木婉柔勾起嘴角。“替沐姨娘收拾幹淨了!”

門被人用力撞了開來,衝進來的是白允琦還有他帶來的白家護院,他沒有去看地上的沐晴,而是直接衝著木婉柔而來。

木婉柔挑起眉,她的淡薄反倒是讓白允琦的怒氣無處可發。“相公如此虎視眈眈的闖入這禪院,難道又想做些無恥的事了嗎?”

“殺人犯法,你可知道?”白允琦舉起手,阻止護院的闖入。“你到底想要鬧成哪樣才肯消停?”

“殺人的是你園子裏的人,我不過是剛好看到而已,至於我想鬧成哪樣,就要看你們了,我做事很公平,她安安靜靜的不挑釁,我就當她是空氣,但若要找上門,下一次我就不會那麼客氣,你可以把人帶回去了。”

比無情,木婉柔會做得更絕,她現在看著白允琦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眼裏除了滿滿的恨外還是隻有恨。

“木婉柔,你這是在跟我叫板嗎?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鬥得過白家?”白允琦眯起眼,唐躍的話還在耳邊回到,對於這個人他派出去的探子回報的結果都僅限於皇宮中禦藥房的管事,除此外也不過是在京都有個藥鋪,他有什麼本事誇下那樣的海口,還是說隻是對他的恫嚇。

“鬥與不鬥不是靠嘴上說的,白允琦!”木婉柔轉過身砰的關上門,從門縫中看著佇立在門外發愣的白允琦,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古怪,呆滯了幾秒鍾後大喝著把神誌不清的沐晴帶回覓園,對著緊閉的門看了眼後,走出禪院。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木婉柔滑到在地上,從心底泛起的惡心,讓她把胃裏所有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看著這樣的木婉柔,竹雨心疼了下,不是當事人很難想象那個晚上的遭遇,這也是無法勸慰的事。

門外傳來小雲子的問候聲,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蘭兒醒了!

在唐躍為她治療後的第三天,這個為了白允琦身受重傷的女人醒了,她睜開清明的眼眸注視著曾經熟悉的房梁和燈火,還有淡淡的蘭花香,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掙紮從床上爬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白允琦迫切的眼眸,還有沉著臉色的白老夫人,再往後看是冷漠的木婉柔。

蘭兒下了床跪在了白老夫人的跟前。“蘭兒無臉見老夫人,這就離開!”虛弱的她,搖晃著站起來,守在邊上的白允琦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老夫人不削的臉色,閉上了嘴。

蒼白著臉,越發消瘦的蘭兒捂著心口慢慢移動著身體來到木婉柔的身邊。“大,大少奶奶!”

噗通!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倒在了地上,她抽搐著身體,心口又映出了大片的血跡。

看著這一幕的白老夫人無動於衷,白允琦快速的把人抱上了床,喚來大夫醫治,幾度想要開口,終究還是垂下了腦袋。

“娘,我們去外麵說話可好?”木婉柔看了白允琦一眼,衝著白老夫人說道。

白老夫人冷哼一聲走了出去,在院外,她拄著拐杖背對著木婉柔。“跟我回房。”

木婉柔挑起眉,這是她遲早要麵對的,能忍這麼久,白老夫人的心機要比這裏任何人都城府了許多。

“你的身份不需要我在提醒!”白老夫人沒有讓木婉柔坐下,她靠床沿邊顯得極為疲憊。

“娘若指我與唐躍的事,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婉柔生是白家人死是白家鬼。”

白老夫人冷哼出聲,沒有真憑實據下,她是不會揪著這點不放,她微微眯起雙眸。“我聽允琦說你要出讓那百分之三十的木家產業,這是想要跟我們分家嗎?”

美目流轉,木婉柔自己坐到桌子邊,端起涼茶喝了口。“娘這麼問是何意?”

白老夫人楞了下。“你是我們白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就該一心向著夫家。”

“娘,在裏我是白家的大少奶奶,在外我也是木家南方的掌事,您是白家一家之主,打理著園子裏大小事物已經十分操勞,外麵的事,您就安心吧,我自然有數,該如何處置木家的產業,請娘相信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允琦好。”

木婉柔不著痕跡的暗示著白老夫人應該站裏的位置,作為女人她是白家的家主,能管好這個園子裏的事就已經不錯了,外麵的事不是她可以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