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進怡紅院(1 / 2)

美麗的眼眸中射出一道精光,身體在往下沉,蘭兒忽然大呼起來,她奮力的撲救著,雙眸始終盯著那個背影,直到看不到為止,都沒一個人從河邊路過,沒人來救她,即使在遠處有人看到或聽到,也都是避得遠遠的。

天要亡我嗎?蘭兒不服,她用盡所有的的力氣,喝了好幾口髒水後,才返回到岸邊爬了上去,倒在地上休息,望著藍天,心中充滿著仇恨。

木婉柔始終都站在一棵大樹後,與竹雨看著這一幕,她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沒人知道蘭兒曾經調入河裏險些喪命,所以當白允琦回到府上後,他並沒有直接去找蘭兒,而是輾轉來到禪院。

不知道木婉柔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可以召集所有掌櫃在月初十五之日集會,至於內容不得而知,從總號掌櫃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十分的吃驚,但並未在外人表現出來,而是直接回到白府找木婉柔。

看著白允琦一張氣煞的臉,木婉柔不過是莞爾一笑,她讓下人把酒菜擺到庭院中,答非所問的回答道。“相公這一回來就興師動眾的跑過來問這問那,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怎麼說我現在也接受媽的責任,你這麼毛毛躁躁,我今後還如何立威管理園子裏的上下?”

愜意的喝著茶,吃著小菜,對白允琦慍怒置之不理。

“木婉柔你少在我麵前說些沒用的,我就問你,月初十五日是怎麼回事,既然接管了家主的位置,就好好在內園看著,沒事就不要過問外麵的事。”白允琦忍下氣來,他眯起眼揣測著木婉柔的意圖。

咯咯咯,清脆的笑聲響起,木婉柔瞟向白允琦。“相公這話說的無理了,我既是白家家主,也是木家南方地區的管理者,怎麼能隻顧內,不關外呢?形勢所逼,我也無法呀!”說著對白允琦眨眨眼接著說道。

“相公生這麼大氣,不會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這月初十五的事,失了你的麵子嗎?好吧,這事我做錯了,現在跟你陪個不是。”

白允琦冷哼一聲,他挑起眉,端起酒杯,看著木婉柔精致的側臉,心下頓時有了想法,想要去挑動她的下巴,被木婉柔擋開。

“這就免了吧!”隻要白允琦稍稍靠近一點點,木婉柔都會感到惡心。“相公若是不想打破現在的和平,那麼你就盡管來,但你知道這後果,如果我過的不好,離開白府,你的損失可不是一點點,白家能支撐的起嗎?”

“木婉柔!”白允琦感到麵子受損的低吼一聲。

“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到。相公不止一次想要休了我,不是娘的從中阻擾,現如今你也就沒了我這個威脅。”說道這裏,木婉柔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相公若是覺得自己丟臉了,這份休書還有用的。”

白允琦一把搶過休書然後撕成粉碎,嘴裏發出陰笑。“木婉柔,你不用激我,想要我休了你,成全你跟唐躍在一起,你做夢。我要把你留在身邊一點點的折磨你,另外我告訴你,碧兒下月初我就會把她接回來,嗬嗬,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做了什麼,你給我的羞辱我都會一點點討回來。”

一把把木婉柔推到在地上,白允琦看著她如看一個螻蟻似得渺小。

“你不要忘記了,沒有木家這個身份,你什麼都不是。”

白允琦走了,木婉柔坐在地上沒有站起過,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一次次侵蝕著她的心,白允琦的話提醒了重生前的那一幕,父母被雙雙處死的結局,木家被滿門抄斬。不,她絕對不能讓曆史重演。

“坐在地上做什麼?連我進來都不知道,想什麼那麼入神。”唐躍站在木婉柔跟前,他一把抱起身體冰涼的木婉柔,她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今晚的月亮,陰森的像地獄的厲鬼,看著叫人瘮的慌。

木婉柔一把抓住唐躍,他的體溫總是讓人安心。“我不能讓他這麼做,那個混蛋,我絕對不要再重來一次,不能讓曆史重新來過,我要救我的家人,明白嗎,我要救我的家人。”

唐躍皺起眉頭,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慌亂的木婉柔,在她的心底到底埋葬著什麼樣的秘密。對於嫁入白府的木家大小姐,一直都是個膽小怕事的形象,怎麼與他真正遇上的那個會勾心鬥角,手段狠辣的人,判若兩人。

“木婉柔冷靜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允琦跟你說了什麼?”從外麵進入就看到白允琦氣呼呼的從門口出去,唐躍以為白允琦又對木婉柔做了什麼,才冒險進入院子裏,探望一番。

被唐躍一個搖晃,木婉柔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她眨動雙眸愣愣的看著唐躍,隨後搖搖頭。“木家在白家百分之三十的產業,什麼時候可以找到合適的買主?月初十五我召集了白家所有的掌櫃,對於這件事,我想我可能要做出說明,並且介紹新的買家,這事我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