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1 / 2)

木婉柔的妥協讓白老夫人感到意外,始終坐在她邊上的白子墨用一雙鷹鷲的眼眸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坐在白老夫人另一邊的碧兒卻站了起來。

“姐姐,慢走!”

她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去,白老夫人並未想要留下木婉柔,這時站出來豈不是要惹人尷尬,這碧兒也太沒眼見力了。

木婉柔應聲停下腳步,不明白的盯著碧兒,既不說話,也不做任何的反應,這樣的沉默反而叫人剛到自找沒趣。

“去給大少奶奶準備碗筷,這樣的接風宴怎麼能少了當家之主?”碧兒的話讓人倒吸一口冷氣,她就這樣無視了白老夫人。“娘,姐姐既然趕來了,這樣讓她回去會惹來好事之人的閑話,您雖然是為她著想,但有些人可就不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碧兒做主了,請您不要生氣。”

碧兒衝著白老夫人嗬嗬一笑,圓圓的眼眸瞟向一邊冷漠的白子墨,又望向了木婉柔。“姐姐,來我這邊。”

木婉柔莞爾一笑,她非但沒有跨入大堂反而朝著外麵走去。

碧兒的這場好心好意就這麼被浪費了,木婉柔的驕傲卻給在座的人留下了不少的印象。

“娘,大姑姑!”站在那裏的碧兒紅了眼,她委屈的衝著身邊的人叫了聲,哽咽在喉嚨裏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好了,你的心思我明白,都坐下吃飯吧!”白老夫人為碧兒化解尷尬,但她卻把這份記恨算在了木婉柔的身上。

竹雨詫異著木婉柔怎麼就這樣回來了,見她臉色並不好看,也不敢多問就去廚房準備吃的,讓小雲子在園子裏看著,前院的燈光一片灰暗,不知道這唐躍去了哪裏,擔心主子的病情再次發生。

白老夫人有心想把家主的位置交給碧兒來做,這白子墨一進白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早前對碧兒的態度,現在是判若兩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們已經在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協議?

另外,白允琦對於剩餘軍糧的事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擔憂,想起之前唐炎前來白家與白允琦私下交回,說不定確實得到了唐家的支柱,加上碧兒手中持有的那百分之三十的家業來看,她手中掌握著可以讓白允琦屈膝獻媚,就跟當初的自己一樣,能利用的人,白家絕對不會太過虧待。

木婉柔躺著貴妃椅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反複的閃過一些畫麵,忽然她睜開眼,白允琦不可能不知道這送往邊關的糧食被人做了手腳,再過十天邊關的將領收到的糧食可重達萬斤以上的糧食,這與他上報到皇上麵前的數量完全不符,這麼做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白允琦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木婉柔想不透徹這其中的緣由,而原本年底才會有入住白家的白子墨,突然跟白老夫人同時回府,這又是怎麼回事?看碧兒的樣子,她分明是知道這件事的,而埋藏在泥土中的鋼釘,怎麼就這麼巧的被自己踩到?難道這一切都是衝著他們木家來的嗎?

想到重生前的那一幕,木婉柔從貴妃椅上跳了起來,不,她不能讓曆史重演,必須想到辦法解決。

“你要去哪裏?”唐躍一直躲在暗處注視著木婉柔,見她忽然跳了起來,人就跟著從大樹上瞟了下來,雙手抱胸的擋在了她的麵前。

“不要你管。”忘記了自己受傷的木婉柔,右腳用力,頓時疼的歪倒在貴妃椅上,眼淚都被逼出了眼眶。

“讓我看看!”唐躍把人給推回到椅背上,握起木婉柔的左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聞到了血腥味,他皺起眉頭。“這樣的逞強值得嗎?”親眼看著木婉柔在大堂上被人羞辱,唐躍後悔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忍不住的要跑過去,如果看不到還不會那麼難以忍受,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才讓他最痛苦。

“以後不會了!”木婉柔輕輕的回答道,她這樣溫順令唐躍楞了下。“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唐躍歎了口氣,重新給木婉柔的腳換藥包紮,再換過另外一隻,發現上麵的手抓影越來越淡,而整個荷園在灸草的熏染下,毒蟲都不敢靠近,剩下的就是把她體內的毒物祛除出來,就可以把毒清理幹淨。

“再過三日我就為你祛毒,到時候,我會讓人在青樓給你準備好房間,讓竹雨跟著過來,方便些。”唐躍低著頭以不能反駁的口味說道。

“為什麼還要去青樓,你跟那裏到底什麼關係,你和唐炎真的隻是單純的朋友嗎,你們都姓唐,你跟唐家是什麼關係?”木婉柔十分排斥唐家,她微微皺起眉頭,被唐炎賣過一次,她不會再這麼輕易上當了。

“天下之大,我姓唐就一定跟唐家有關嗎?”唐躍把話題扯開,能感受到木婉柔明顯的敵意,他笑了笑。“唐炎是唐炎,我是我,你要因為我姓唐而一杆子把我打死嗎?”木婉柔白了唐躍一眼轉過頭去。

唐躍嘟起嘴,硬是把木婉柔的臉扭到自己麵前,一張邪氣而妖孽的臉在她麵前放大。“不許這樣!再轉過頭去,我就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