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警告聲的同時,唐躍倒掛著自己的身體拽住了往下掉的木婉柔,真的可以說是千鈞一發,把美人抱回在房梁上。兩人相視著,都在為剛剛平定著情緒。
木婉柔幾度想要開口詢問為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就咽了回去,於是歎了口氣。“我要回去了!”
唐躍點點頭,但並沒有把她放下去的意思。“香丸是我讓人故意給碧兒的。”坐了很久他忽然開口,把沐晴中毒盜取孩子的事說了一遍。
唐躍隻是給碧兒製造了一個害人的機會,但沐晴為什麼會抱著孩子出現在荷園,他並不知道。香丸確實可以讓人精神恍惚,但拿著香丸的人才是起著主導作用,整件事發生的方向與他無關,他也不知道碧兒會拿香丸去害誰。
“沐晴一個人怎麼可能躲過壽園裏的家丁?”木婉柔冷哼一聲。
“很簡單,壓根就沒有人打算抓沐晴,你還沒有猜出這是一石二鳥的計謀嗎?如果順利的話,除掉的人還有一個就是你,不過白子墨會從中調和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唐躍有點惋惜的說道。
木婉柔搖搖頭,她眯起眼盯著唐躍。“應該是一石三鳥才對,如果白子墨沒有出麵,那麼你就會出場,到時候我就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吧!”
“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那就好好對待自己,不要給我有這樣的機會,我說過你的報複我會替你做,你就安心的在這園子裏待著,少管閑事不成嗎?”說道後麵,唐躍有些急迫的叫了起來。
“你幫我?我是不知道你如何說服皇上讓白允琦交出一萬斤糧食的,但是你我都知道送往邊關的糧食摻了水,送到目的時的糧食會超出萬斤以上,白允琦也知道這點,為什麼他偏偏要在奏折上寫七千五百斤呢?他殺人滅口不就是為了掩蓋這個事實嗎?難道他就不怕糧食到了地方被拆穿?”
木婉柔問的有理,但唐躍卻像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他揉住木婉柔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你都能想到的問題,怎知我不會想?白家藏著的秘密太多了,你能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而我可以看到更黑暗的部分,所以你就放寬心的交給我處理好嗎?”
唐躍的話很大一部分讓木婉柔無法反駁,她自知自己也駁不過他也就作罷,讓她放棄很難。
次日,白允琦撞見唐躍絲毫不提昨晚夜不歸宿的事,他匆匆寒暄了幾句後就離開白府,本想出府去藥鋪的唐躍卻被一個人叫住。
白子墨看人的時候總是很陰沉,她走道唐躍的跟前作揖行禮後才開口。“唐大夫,老夫人的病症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自從上次在荷塘邊被沐晴一嚇後,白老夫人就一直臥床不起,但白允琦禁止任何人來向唐躍請醫,所以唐躍即使知道這事,也當做完全看不到聽不到。,
“這件事我不好說!現在我要趕回皇城,請恕我無禮先告辭了。”唐躍走的很急,他來不及去思考白子墨平淡下露出的詭異笑容,不是木婉柔一個人覺得這個人的古怪,他有時也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假。
木婉柔在禪院後林中遭遇到不測,白家鬧鬼的地方在禪院,白老爺子死在了禪院,而這位大姑姑曾經生活在禪院!眾多疑惑的來源都在禪院,這不得不讓人浮想翩翩。
白老夫人對當年白老爺子的死是隻字不提,這已經成為了白家的一個禁忌,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進出林子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隻有木婉柔一個人遭到假手的襲擊?唐躍一路尋思著一路輾轉趕往皇城。
運往邊關的糧食比預期的時機早到了兩天,這是白允琦始料未及的事,一路上風調雨順,唐家的人也信守諾言的在碼頭上接應,所有的糧食都放進了唐家在邊關的倉庫中,就等著交接的官兵前來簽收。
白允琦坐在白家總號的廂房中,邊上隻有白棄一個人。房間中煙霧彌漫,將兩人緊緊的包裹在著彌漫中。
白允琦很少抽大煙,顯然他現在十分的緊張,白棄擺著他那張臉,他看起來比自己的主子要鎮定了許多,他早就讓人把糧食的狀況飛鴿傳書過來,因為一路天氣良好,並未出現壞米,黴米的狀況,這倒是讓白允琦放心了不少,但表麵上如此,擠壓在船底的糧食就無法一一做鑒定,如何躲過這些當兵的人眼睛都是個問題。
對於白棄的擔心,白允琦隻是笑笑。“唐躍進宮了?”白棄點點頭。“好,我讓你留下的那個帶頭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京都並非都是人們所看到的那麼繁花似錦,在這光環下也有無法普照到的地方,這裏龍蛇混雜,雜亂無章,是那些地痞流氓聚集的地方,也是所有陰暗麵的交易處。
白允琦頭戴鬥笠,換上了粗布麻衣跟著白棄的身後進入了一家小酒館。老板是個女人,並不漂亮,但看起來十分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