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京都西麵的一處深宅中,爆發出一聲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而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穿著錦服的站在回廊中,冷冷的看著院子裏的人對幾個人施以極刑。
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穿著藍衣的人在中年男子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後,中年男子皺起眉頭,對著庭院中的人說道:“殺了,喂狗!”
中年男子在進入前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隨後閃身進入一處暗門來到了大廳的後方,透過一個小洞窺探著房間中的情景。
之前的那個粗布藍衣男子跨進大廳,對著站在廳中的男子拱手說道:“白少不好意思,王爺染病不見任何人。”
一直盯著麵前的山水畫看的白允琦慢慢轉過身,他勾起嘴角。“不礙事,這麼晚來打攪是允琦考慮不周,那就麻煩管家轉告王爺,他的困難,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前些日子,皇城中來的旨意,我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些的。”
等白允琦離開了深宅後,躲在暗室的萬王爺才走出,他站在白允琦剛剛站著的地方,從後麵看,他並未從白允琦的臉上看到什麼,但從他的話裏卻聽出了玄機。
“王爺,我聽說那天白家也有艘船到碼頭,是白家總號的掌櫃親自壓船,這白棄可是出了名的吸血鬼,我懷疑這次我們的貨被人劫了就是此人所為!”管家在萬王爺身邊說道。
萬王爺仿佛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似得,盯著麵前的畫看了很久。“剛剛白允琦是不是說過他能解決我們現在麵臨的困難?”
“是!”
萬王爺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毛骨悚然。
三日後!是當今皇上寵妃憐妃的生辰,為了取悅寵妃,皇上特地讓木家以上好的絲綢為其定製了一件精美絕倫,舉世無雙的衣服,在前一天送入宮中。
在王公公的引領下,木婉柔來到軒鳳閣,望著金碧輝煌的庭院,她不由得暗歎起來,比起這裏,木家那鬼斧神作都不在話下了。
憐妃在木婉柔踏進門內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看。皇上寵愛一個叫木婉柔的女人,在宮中是早就傳遍了,雖然說是與皇家做買賣的女人,若不是有點私心,豈是能讓皇上上心。
“民女木婉柔叩見憐妃娘娘。”木婉柔在大堂上跪下叩禮,久久的為得到應承,她就高叫了一邊。
“誰讓你這麼大聲了?”憐妃一步步的踏下台階,來帶木婉柔的跟前,用腳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向自己。果然是一副勾人的眼眉,怪不得皇上會對一個有夫之婦這麼念念不忘。“你就是木婉柔?”
木婉柔皺了下眉頭。“是,民女木婉柔。”喉嚨被木鞋頂著十分難受,不要說說話了,就連轉都很艱難。
似乎憐妃覺得還沒有盡興,瞅著比自己還要美貌的木婉柔,她眼波流轉,收回腳踩在了她的手背上,扭動了幾下後,才後知後覺的叫了起來!“呀!該死的賤婦,你想摔死本宮嗎?”
木婉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老奴拎起衣袖,啪啪的甩了兩巴掌,當下就要發怒,但想到這裏是皇城的後宮,若是得罪了這些女人,指不定以後會在匹布中挑刺。“請娘娘饒命!”
憐妃見木婉柔沒有反抗,與傳言中的那個樣子完全相反,不由的狐疑起來。“你起來說話。”
木婉柔站了起來,右手散發著痛處,兩頰更是火辣辣的一片。
“我聽聞你是木妃的侄女,可有此事?”憐妃想到那個木妃氣就不打一出來,聲音也不由的跟著提高了些。
“民女打小出生後,就沒有見過姑姑。”聽出了憐妃的嫉妒,木婉柔可不會這麼傻傻的承認。“這是皇上為娘娘親自設計打造的禮服,請娘娘試衣。”
憐妃挑其眉,也就不在多問,讓奴婢收下衣服後,就轉入內殿,也不再搭理木婉柔。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低著頭的木婉柔聽到了響動才抬起頭,心中不由的歎了口氣。好好的一件極品穿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頓感是種浪費,毫無氣質可言,倒是跟青樓的女子一般無二。
憐妃對著銅鏡照了照,頗為滿意的笑了笑。“木家的手藝果然不同凡響,怪不得皇上如此鍾愛你們木家,在你之前可有不少人想要做皇家的買賣,但都被稱人心意,我很滿意,你下去吧!”
或許是衣服的美麗,讓憐妃心情大為好轉,想要給皇上看個新鮮,也就不再為難木婉柔。
每次進宮都跟上戰場一樣,木婉柔無奈的歎了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些女人,怎麼每個見到她的人,都像是要把她吃了似得。
從偏殿出來的萬王爺注意到了木婉柔,他打住邊上的宦官問道:“這個人是誰?看衣著不像是宮裏的人,是哪家的小姐?”僅僅是看側臉,就讓人難以忘記了,正麵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了。
“嘿嘿,萬王爺不知道此人嗎?她可是木家的管事,能與皇上做買賣的人呐!”旁邊的宦官看了眼站在空地上的人影,獻媚的說道。
萬王爺心中大吃一驚,木家的管事如此年輕。“什麼?她就是木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