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下場(1 / 2)

白允琦這次出人意料的嚴謹,對寶寶中毒事一點一滴都不曾忽視過,在衙門審理此案中,更是次次旁聽,他的這份認真,非但沒有讓木婉柔感到感激,相反兩人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為追查出誰是幕後主使人,衙門的縣老爺被白允琦盯得都快要對著這位爺磕頭下跪,但也無濟於事。

不過也難怪白允琦會著急,這都已經過去四五天了,捕快門,什麼招都用上,可偏偏那些個廚子廚娘就是不肯認罪,讓這起案子無從下手,停滯在那裏。

白允琦給衙門下了最後通牒,倘若他們一日內無法破案,他就上奏的督主那裏,說他個瀆職。這可把縣老爺給嚇了半死,現在誰不知道這白允琦是替督主做事的人,哪裏敢得罪啊!隻好硬著頭皮再次把人拉出來審訊,酷刑之下都未能問出個所以來,他把心一橫,命人我死裏整。

木婉柔從楚掌櫃那裏聽聞了此事,不由的暗暗皺起了眉頭!心想這白允琦倒是也奇怪,怎麼突然對寶寶的事如此關注,這麼積極賣力,反倒叫人持有懷疑。想到這裏把自己疑惑說了出來,想要聽聽閱曆豐富的楚掌櫃,對此有很見解。

果然,楚掌櫃在聽聞之後,稍作遲疑後說道:“小姐懷疑的並無道理,如果一個人做出了與自己日常行為相左的事,那麼就說明這個人心裏有鬼!白允琦不一定是下毒的人,但他一定知道是誰下毒。”

一語點破夢中人,木婉柔豁然開朗起來。“沒錯!死在酷刑下的犯人不下萬數,人死了就成了死無對證,到時隨便給某人按上給罪名,就能草草了事!如果白允琦有預謀,那麼他會讓誰做這個幕後主使人?”

隨著一個問題的破解,另一個新的問題又油然而生,木婉柔犯愁的皺著眉頭,一邊看著賬目,一邊尋思的白允琦的意圖。

楚掌櫃手捧著賬本,這即將迎新春,一年下來的份子錢也該發放了,但這些日子木婉柔始終都在為寶寶的事煩惱著,找不到機會開口詢問。

“楚掌櫃,今年的買賣不錯,就要過新年了,這次您打算發多少銀兩給那些工人?”木婉柔撇了撇嘴,雙手掩麵,把心中的煩惱放置一邊,她轉向楚掌櫃。

想不到自己剛剛尋思到了這裏,木婉柔就提了出來,他放了半顆心下來,拱手說道:“去年是每人多發了二兩半。”

木婉柔點點頭,敲著算盤一算,這每人二兩半出去,少說也有數十萬兩銀子,這還不包括那些食材。

楚掌櫃見木婉柔不說話,心當是她心疼這銀子,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看見她合上了賬簿,一臉深不可測的表情,又把話吞進了肚子。

“今年收益不錯,就每人發到五兩銀子,年貨多籌備些發下去,讓工人們過個好年。”木婉柔睜開眼說道。

五兩?楚掌櫃有些不相信的張著嘴,木婉柔瞧見她這個樣子嫣然一笑。“楚掌櫃可是心疼了?這五兩並不多,但也夠一家人過上一個好年,不過開春後,你與各處掌櫃的商量下,這人員縮減的問題了。”

原來木婉柔的大方並非是無原因的,這年關了為了讓夥計過個安穩年,不想掃了人興致,這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開春後的調整做的鋪墊。

對著皺著眉頭的楚掌櫃,木婉柔心中也明白她的做法是有著風險的,可是查閱了近幾年的賬目,剛從人工上的支出就站了三分之一,實際上真正能利用的資源又有多少?這當中還不缺乏那些倚老賣老的夥計,坐吃白食欺負新人的惡工。

楚掌櫃當然是明白木婉柔的想法,可是這要消減人員也非一日可成,更何況無憑無據也不能隨意辭退工人,與木家簽訂的夥計做的可都是長工啊。

“楚掌櫃你多慮了,留下的夥計每月的份額都會增長,隻要能做出成績的就是今後掌櫃的人選,優勝劣汰是不可避免的,想要留下那高份額的,就得死命的幹,錢不就是這麼賺出來的嗎?他們得利了,我們才能得利,相反,在競爭中無法勝任的,我們留著也是沒有用的。”

木婉柔擺擺手,阻止楚掌櫃的反駁,她堅定的說道:“此事,我心已決,不管有多困難,我都要這麼做。”

楚掌櫃無奈之下隻得答應。

任何事都有風險,木婉柔堅毅的背影撼動這身後曆經風雨的楚掌櫃,其實木婉柔的提議早在幾年前,他就已經向木老爺子提出過,當時他還年輕,而木老爺子雖然心中有此想法,隻是當時的木家還不夠穩定,所以一直耽擱著,而現如今木婉柔突然提出來,不知是不是巧合,隻能說上天的旨意,機緣到了。

當然老謀深算的楚掌櫃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對於木婉柔來說,她還需要更大的磨練才能撐起整個木家,這是木老爺子交給他的任務,誓死都要遵循到底,為了木家,也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