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開啟的過往(1 / 2)

帶著無限的通行,木老爺子在楚掌櫃的尋找下離開了絡繹樓,木婉柔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她自顧自的喝著酒,不知不覺中已經一瓶見底。

為什麼這酒是越喝越清醒呢?從小到大,為了父親的內疚,懂事的她總是讓著妹妹。

娘親告訴她,木婉清的娘是個苦命人,一輩子都沒有想過福,以為自己能嫁給她爹,最後卻死在了我跟你爹的手裏。當時還年幼的她並不懂娘話裏的意思,直到有一天與妹妹吵架,被控訴自己是殺人犯的孩子死,氣得打了妹妹一巴掌,從此真正結下了恩怨。

娘為什麼要說妹妹的娘是死在他們的手裏?這個疑惑一直都埋葬在心裏,這一藏就是十年,在她出嫁前,終於從他人的嘴裏得知,當年娘的婆家為了掩蓋這醜事,在外散步了謠言,把木婉清的娘說成了是妖孽,才會熬了十三個月把孩子生下來。

當時的人都是迷信的,把這謠言信以為真,在一個深夜,鎮上的人聚集在一起要除掉這個妖孽,而那一天正是木婉清出聲的日子。

木婉柔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溫柔賢惠的母親與大氣穩重的父親會是那麼心狠的人,他們看著那些人把木婉清的娘拖到大街上,活活打死,連句話都沒有。

之後,木家搬到了京都,告別了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望著天色漸暗的窗外,木婉柔歎了口氣。爹娘那一代的恩怨,不該延續在她們身上,隻是她不知道木婉清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或許她比自己更早知道這些,所以從小就懷著恨而生活著,無論她和娘怎麼去給予都無濟於事,久而久之,她這個做姐姐隻能畏縮在妹妹的恨意之中。

想到之前那個軟弱的木婉柔,她有嗬嗬的笑起來,把手伸向窗外,一滴豆大的雨滴滴落在手心中,下雨了!

發現自己已經等了很久,這唐躍還沒有回來,不由感到疑惑起來。

找來小兒結了賬,就下樓去找唐躍,發現白棄並不在那扇門前,於是叫住夥計問道:“可看到剛才與我一同前來的公子?”

夥計拿著賞錢嘿嘿的笑了起來。“木管事說的可是唐公子?他剛才與白爺去了後巷子。”

京都沒有人不認識白棄的,都知道他是白家的總管事,人人都稱他為白爺!但聽這夥計的口氣仿佛他對唐躍也十分了解似得。“你認識唐躍?”木婉柔問道。

在酒樓做活的夥計各個都是油頭滑腦的人物,這三分靠嘴巴,七分靠眼裏的活,在木婉柔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木管事不知情了吧,這唐公子可是京都一代出名的大夫,我們哪能不認識呐!嘿嘿,要不您在這裏坐著,我去後巷子給您找人去?”

解釋了一番後,立馬把話扯開,夥計撩起巾帕就在凳子上拍了拍灰塵,請木婉柔坐下。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是。”

絡繹樓很大,幾乎占了半條街。要繞道後巷子,還是要走些路。

木婉柔擔心的跑到後巷子,發現那裏空無一人,地上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雜物,看起來像是剛剛發生了混戰似得。“唐躍!”忍不住出聲叫道,可是沒有人回應。

或許是絡繹樓的掌櫃不放心,讓夥計到後巷子找人,要是這木婉柔遇到意外,他跟木家白家都不好交代,要是鬧大了他這樓也不用做下去了。

夥計氣喘籲籲的趕到後巷子,看到木婉柔完好無損,也放下了心。“木管事,您還是回樓裏等著吧,您若出了事,十個絡繹樓也陪不起啊!”

知道自己呆在這裏也沒有用,木婉柔讓夥計雇了輛馬車,回白府了。

話說,這唐躍怎麼會放下木婉柔一個人在絡繹樓呢,其實當天潛入青樓中時,發現白允琦與萬王爺在房內坐著不恥的勾當,而這白棄實在是叫人佩服,裏麵的動靜這麼大,他還能神情自若的站著。

走道白棄跟前唐躍,像是故意在挑事似得盯著他。“白爺近來過得可好?”

白棄挑了下眉,從木婉柔進入絡繹樓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他們,唐躍會出現在即跟前並不意外。“還不錯!大少奶奶讓你找在下不知道有何事?”

唐躍回頭看向樓梯口,發現木婉柔已經不再,一手撐在白棄的耳邊,靠近他說到:“白少是貴人多忘事,可是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換個地方說話唄!”露出挑釁的表情,唐躍也不看白棄,就往絡繹樓的後巷子走去。

白棄可以不去的,但是他望著四周都是人,不想把事鬧大於是跟著唐躍離開。

站在後巷子的唐躍手裏多了兩把輕薄的薄刀,他對著白棄毫不猶豫的發動起攻擊。

白棄本能的抵禦著,在唐躍的緊逼之下,亮出了纏在腰間的長劍、

兵戎交接,頓時火星四射。

唐躍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他對著白棄冷冷的說道:“既然白爺忘了,我就幫你回憶下,免得那些因我枉死的替死鬼,死無其所。”

白棄鄙夷的笑了起來。“上一次你敗在我手裏,這次難道你還想在死一次嗎?”

白棄本以會把唐躍消滅在山崖邊,誰知他要以做了部署,故意在自己麵前掉入山崖,來拖延他去追車隊的時間。失敗了一次,被白允琦罵的狗血淋頭,在屬下麵前丟盡臉麵。“這次是你自己找上門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