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在連續兩天的綿綿細雨下迎來了豔陽高照!風和萬裏的清晨兩隻喜鵲落在了木家蒼天古樹的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喚個不停,像是在傳遞著喜訊,讓人睜開雙眸就有著好心情。
這是假想中的場景,而在晴空萬裏下,木婉清已經穿好了嫁衣,頭戴皇上賞賜的鳳冠,珠玉滿身,臉上無喜無憂,平淡的還不如小孩間玩的家家酒。
銅鏡中映襯著美麗的臉龐,木婉清對著自己露出詭異的笑容,她透過銅鏡望向身後的人,挑起眉說道:“從今天起,我就要改口叫你大少奶奶了,姐姐,希望你能習慣。”
木婉柔並未被這陰森森的調侃給嚇到,她盯著木婉清說出最後的警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嗬嗬嗬!木婉清放肆的笑起來,她厲聲的叫道:“你想說進入白家就是你的敵人?姐姐,沒有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誰能笑道最後,該小心的未必是我。”
鑼鼓震天,白家的迎親隊伍已經來到了大門口,白允琦坐在高頭白馬上,他已經等不及了,跳下馬就往門內闖。
木家嫁女的排場都快比上皇室,繁重的儀式一個都不少,折騰了大半天,白允琦都沒有見到新娘子人,他安奈下焦躁的心思,按著木家的規矩,一道道過著關卡,最終來到了木婉清的院子裏,從木婉柔的手裏接走了木婉清。
一路吹鑼打鼓歡天喜地的把美人娶回了家,木家再迎少奶奶成為了京都的一段佳話,都成白允琦福氣好,迎娶了木家兩位千金,不少紳士土豪紛紛前來拜喜,流水宴一擺就是三天,每頓都是好酒好菜的伺候著,不但有吃還有拿,這番大手筆,看呆了所有人。
木婉柔從回到白家就聽說了在她走後,白子墨帶著道士進入覓園發現碧兒不孕的秘密,白老夫人當場震怒,連夜休書至唐家,將碧兒貶為姨娘。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猶如撲出去的水,唐家在得知碧兒用冷香丸來避孕,也十分的氣惱,這在當時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麵,哪有女人不想為夫君生兒育女,眼下被查出這種事,即使想要維護,也沒有了道理,隻好看著碧兒淪為姨娘的下場。
一朝新人笑,一朝舊人哭!
就在白家風風光光的把木婉清迎娶進門的同時,碧兒在自己的屋宇中靜坐著,她並未上的大堂去賀喜,是她親手把木婉清送到白允琦的麵前,就料到木婉柔會施計把她拉下來。
抽出一直藏在袖口中的信件,三天已過,不知道此人是否還在亭樓閣中等著。“蓮兒,你現在去這個地方,倘若有人等著,就轉告此人後日在此等候,若無人,就立刻回來,記得千萬不得被人發現了蹤跡。”
蓮兒認出了是自己接到的信件,也不曾猶豫就悄悄的從後門離開了白府。
眼下是喜事衝天,沒人會注意到一個丫頭的蹤跡,所以過了兩柱香的時間,蓮兒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處走了進來,她不死心的還跑去了大堂外看了看,見白允琦已經是腳步輕搖,酒意甚濃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竹雨剛剛從覓園出來,木婉柔特意讓她去把房間收拾下,隨後看看碧兒那邊的情況,雖然老夫人應承了要重新修建院子,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建好的,隻能暫時讓木婉清住進覓園。
蓮兒嚇了一跳,她從著竹雨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今日是少爺大喜,主子想叮囑少爺少喝點酒,不要誤了新奶奶的良辰。”隨便編了個理由,蓮兒欠身告退了下去。
竹雨帶著狐疑回到荷園,把這事告訴給木婉柔聽。“小姐,我覺得這個蓮兒十分的可疑,今日是白家大喜事,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大堂要杯喜酒喝,她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在外麵偷窺呢?而且今天一整日,碧兒都沒有露麵,不知道再打什麼主意。”
碧兒不出麵或許是為了顏麵,從二奶奶到姨娘,雖然聽起來隻是稱呼的不同,但在大院子裏,這樣的等級之分還是有著十分大的詫異。以自己對她的了解,她可不是安於本分的人,勢必會找到反擊的方法。
“蓮兒是她的心腹,你找人悄悄的去打聽下她今晚的蹤跡,這三日白家大擺流水席,守門不會太過嚴謹,看看都有哪些內院的人出去,凡事跟碧兒有關的人,我都要知道他們去哪裏,見了誰。”
木婉柔吩咐完後,就準備吹燈歇息。
“小姐,不過去道賀嗎?”竹雨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失了口。“對不起,竹雨說錯話了。”
木婉柔牽強的笑了下,過了今天,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她料想木婉清也不是省油的燈,住在覓園,這內院就將成為一片無形的戰場。“去吧!你跟小雲子都過去討杯喜酒喝,我累了。”
白家的流水席白天黑夜顛倒著擺,不曾間斷過!
外院的熱鬧絲毫影響不到內院的親近,按照禮數,這新婚後的第二日就是為長輩奉茶的時候,所以木婉清一早就被人拖了起來,梳洗打扮後,就催促著來到了壽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