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煩惱(1 / 2)

麵對眾多的叫叫花子,木婉柔並未因此而感到任何的不適應,雖然白棄說過關押她的房間是最安全的,但她並不願意呆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詢問了幾個人後,才在破廟的大殿上找到權爺,詢問那就看起來似乎是個禁忌的房間。

權爺支開了身邊的人,他蹲在地上拿著煙鬥,一言一行間都透入出他是個有著底蘊的人,怎麼會成為一個叫花子,實在是叫人無法理解。“大少奶奶對之前京都鬧出瘟疫的事,還有印象吧!”

木婉柔點點頭,她聽楚掌櫃說過,當時死了不少人,還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後來不知怎麼了這場瘟疫就莫名其妙的銷聲匿跡了,在京都城裏也無人在問津。“瘟疫?官府的人不是說,這隻是一般的感染病嗎?”

權爺冷笑了下,他抽口旱煙,見木婉柔皺起了眉頭,於是把煙鬥在鞋底上敲滅才幽幽的說道:“誰敢說是瘟疫,這還不要出了大事?”

“那間房裏關著的難道都是當時被傳染的人嗎?怎麼不找大夫來醫治?”木婉柔驚訝的望向大殿後的房間,就要往那個方向走去。

權爺一時沒有拽住木婉柔,讓她一下子就衝到了反鎖的門前。“大少奶奶,還是請您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裏您不能來。”

“把門打開!”木婉柔大喝一聲。

權爺被木婉柔的這種不容拒絕的氣勢嚇了一跳,他猶豫的瞅著她一眼,沒有動。

“還等什麼?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難道你們就這麼等著看著同伴死掉嗎?”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木婉柔沉下聲來,她盯著權爺,不進反退的站定在他麵前,振振有詞的質問道。

因為兩人的僵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圍攏過來,睜著一雙雙探尋的眼眸好奇的打量著木婉柔,從這些眼眸中,能看到些許的希望。

躊躇下權爺還是搖搖頭,他做不了這個主。一來是木婉柔的身份,二來,他也不敢把裏麵的人放出來,萬一傳染開來,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是不是白棄不在,你就做不了主了?”木婉柔盯著權爺,矛盾的心裏顯而易見。“權爺為很不想想,當初京都傳言出瘟疫之後不了了之,說明這場疫病並非是真的那麼難以醫治,如果你們現在放任著,那就是死路一條。”

“大少奶奶是要攔下這個活嗎?”就在權爺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白棄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臉色看起來並不好,隱約見還帶著一絲憂慮,褐色的眼眸下有著濃重的疲倦。

“爺!”權爺低垂下頭,他不敢去看白棄。

木婉柔挪挪嘴,看得出這些人都怕白爺,不,應該說都很敬畏這個人,是打從心底裏的恭敬,而不是那種害怕恐懼下的城府,這些日子跟這些叫花子呆在一起,盡管沒有什麼交流,但從他們的行為,能感覺到他們並非是那種為非作歹的匪類。

“我的話都不管用了嗎?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裏?”白棄並不去看木婉柔,甚至也沒有去責怪過她一句,而是將怒氣指向了自己的手下。

“喂,你不要怪他們,是我自己闖過來的,你不讓他們對我動手,他們自然也就不敢攔著我了。”木婉柔見一個個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般低著頭的人,於是為他們挺身而出。

白棄忍下心中的怒火,對著權爺大聲喝道:“把大少奶奶帶回她該去的地方。”

權爺對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叫花子一邊一個架起木婉柔就離開了大殿。

木婉柔還在爭執,可是沒有人會去管她的意願。

權爺跟在白棄的身邊,看得出自己老大的心情並不好,幾度想要開口都猶豫的吞回了肚子。

“怎麼,你也覺得我這麼做不對?”白棄來到後山,他站在他常去的山頭望著遠方忽然開口問道。

“爺的決定沒有錯,不過那個女人有句話我覺得可疑試試,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樣死掉,如果怕官府的人知道而趕盡殺絕,不如找人來看看,是否能醫治,倘若真的是瘟疫,我親手送他們上路,免得受痛苦折磨,如果並非如此,豈不是能救回他們一條命?”

權爺被木婉柔的話所打動,打從心底他是希望可以救活那些一直跟著自己的兄弟,當初如果不是遇上白棄,或許他與他的這些兄弟在就落入了官府的手中,現在雖然是淪為乞丐,日子過得也算是平平穩穩,銀子也沒有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