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皇上進入禦書房中並未看到什麼宮裏的差官,就知自己被騙了,他瞪起雙眸冷冷的瞅著自己貼身的老奴,呼的眯起眼。“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敢欺騙朕。”
王公公立刻下跪,他叩拜在地上不敢抬頭。“奴才不敢,確實有新的證據,隻是這人......老奴不敢帶入,請皇上恕罪。”
皇上十分清楚王公公這個人,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斷然是不敢做出這種事,必定是有隱情。“什麼人?你把他帶上來。”
“是我!”唐躍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公公說道:“是臣讓王公公這麼做的,隻是不想有皇上以外的人知道我的進入。”
皇上揮退了王公公,讓他在外麵守著,不讓任何進來,才對唐躍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此後不會再入宮,這次是為了什麼?”
唐躍笑了笑,他痞氣的坐在了一邊的梨花木椅上說道:“我是不想入宮,但是這次我是為了您的安全而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請您見一個人,出來吧!”
一直躲在簾子後麵的木婉柔走了出來,脫掉帽子露出一張絕世的美顏。
“你,你還敢入宮,來人!”皇上看到木婉柔之後,立刻瞪起眼眸叫道。
木婉柔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要殺民女,婉柔不敢說不,但請您聽我說完還再殺也不遲。”
皇上哼了聲,見門外並無動靜,心中了然王公公是這兩人的幫凶。“你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女人穿上你們送來的衣物意外死亡,這是事實。怎麼木管事還能顛倒黑白,把死的說成活的了不成。”
“婉柔絕對不為此事做任何的辯解,但是懇請皇上在處死民女之後,能放過木家上下和唐護衛。如果皇上的怒氣,一定需要見血才能撫平,民女願意以身試法。”木婉柔深吸了一口氣,她不顧邊上唐躍的阻撓大聲的說著。
砰!龍顏大怒,皇上一掌擊在了扶手上,沉聲吼道:“你這是在指責我判斷不公了?”
木婉柔咬了下嘴唇,她沒有吭聲。
“皇上,木管事不是這個意思,她是說......”唐躍在邊上想要幫忙說點什麼,被皇上一聲怒吼阻止。
“住口!朕是在問她,不是問你。”皇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來到木婉柔的跟前,抬起她的臉。“回答朕,你是不是在怪朕處事不公。”
唐躍盯著木婉柔堅定的臉,心髒是噗通噗通的直跳,就怕她說出話,但結果這話兼職就是要人命的。
“是!”木婉柔斬釘截鐵的應道。“皇上有失公斷,婉柔不服。”
不要說唐躍了,就算是皇上也被木婉柔的回答給震到,他倒退了一步眯起眼,眼光中透著怒火。“不服,朕就讓你心服口服。”
“皇上是要對下毒的人用刑嗎?嚴刑之下能否出真言我不敢說,但這下毒的人絕非白允琦,也非木家做活的人,我說過,如果您一定要見血,婉柔一人承受即可。”
“大言不慚!”皇上望著木婉柔,在柔和燈光下那張絕世的臉看起來格外的妖豔。“朕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說出個所以然,朕答應你重新審案。”
“婉柔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不是木家所謂,但是婉柔懂得一個道理,殺人需要理由,請問皇上,婉柔為何要殺宮中的娘娘?”木婉柔索性抬起頭盯著皇上,清冷的雙眸中沒有一絲害怕與猶豫。
皇上瞪著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皇上不能回答吧!那婉柔再鬥膽問一句,木家先前從來的四十五件衣物可否發生問題?”木婉柔趁機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朕至今不曾聽到耳聞,但這有說明什麼?”皇上本是怒焰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婉柔想說的是第一,木家沒有殺人的理由;第二,如果木家要對皇室有什麼企圖,為何不找受寵的娘娘下手?為何不找皇上?”
“這......”皇上楞了下,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靜下來想,木婉柔說道確實有道理,但是在眼下,他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你的話是有道理,但後宮嬪妃有人死了,這是事實,白允琦也親口承認了這次是他親自監工的,那麼出了事,不找他找誰?你是他的娘子為他說話,朕可以原諒你口出狂言,但要我放過白允琦是不可能的。”
“民女沒有其他意思,我隻希望皇上能給婉柔一個機會,抓到真正施毒的人,還木家的清白。”木婉柔嘟起嘴,她不甘示弱的瞪著皇上。“我不知道白家是不是有牽連,但我可以保證此事跟木家無關,婉柔敢用自己的腦袋做擔保,請皇上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