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情感好了。程銳這樣想著,回頭看向母親,笑笑說:“沒,挺好的。”
程湘婷抬手摸摸他臉,眼睛裏帶著水光,喃喃道:“都這麼大了,你那時候才這麼點兒,”她雙手放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又說,“媽這輩子,就指望你了。媽隻是太高興。以前是我欠了你,沒能給你好的生活,跟著我受這麼多年苦……”
程銳乖乖坐著,抿著嘴沒有說話。
“我對不住你,沒能力把你養好。你別恨我,好不好?”
程銳說怎麼會。
程湘婷握握他手,又抱過婉君,要他快吃飯,末了幽幽道:“要是你爸還在,肯定也很高興。有時間了,咱們一起去看看他。”
程銳說好,低下頭不去看她的表情。
最近李成慶在洛城住院,薑徹便去木材廠幫忙照應,一直住在山裏。他回來那天,程銳和徐正秋的朋友們一起吃飯,結束後已是晚上八點。喝了不少,程銳沿著河岸慢慢往酒吧走,涼涼的晚風從水麵吹過來,很是愜意。
酒吧裏人很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吧台邊正在和魏寧說話的薑徹。
高考之後他就在外頭忙,見麵也隻是一兩天。程銳走去他身邊坐下,還沒說話,薑徹的大手就撫上了頭發,揉亂了才笑著開口:“我都聽魏寧說了,不錯。”
吧裏有些吵,程銳靠他近了些,點點頭沒答話。
魏寧給他倒了杯啤酒,大聲說:“小別勝新婚,你倆敘舊吧!我忙去了!”
等魏寧走開了,程銳偷偷伸手,抓住薑徹的,放在身前擋著,另一手端起酒杯喝了兩口。泡沫翻騰著溢了出來,他用舌頭舔掉。啤酒混上白酒,令他頭暈目眩。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薑徹攬過他肩膀,用力在額頭上親了親,又鬆開問:“不高興?”
吧裏是一首旋律輕快的歌,程銳跟著節拍晃晃頭,說:“沒,喝多了。”
薑徹笑,又說:“明天慶哥回來,你又考得不錯,我請兄弟們吃飯,你想吃什麼?”
程銳說隨便,揉揉發疼的太陽穴,趴在桌上偏過臉看著他,小聲說:“我很想你。”
沒有聽清,不過猜到他說了什麼,薑徹又揉他腦袋,手指滑到他因酒精而發紅的耳朵,輕輕捏了捏,起身道:“上去吧,這裏太吵。”
兩人走到三樓,門一關上,就隔絕了聲音。
薑徹還沒說話,程銳已攥住他的手腕,一手用力把他按在門板上,急切地湊上去親吻,嘴裏喃喃道:“很想你。”
“小孩子真是什麼時候都有精力。”薑徹低聲說,微仰著頭任他為所欲為。程銳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粗魯地撫摸著。身體內是橫衝直撞的衝動。很想很想。
薑徹輕撫他的背,等親吻結束,程銳趴在他頸窩不動時,才說:“怎麼了?”
頭很疼,又暈乎乎的。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喝酒。程銳的聲音帶著委屈:“我不想跟那些人吃飯,就像展覽一樣。”
“那明天就不去。”
“不是他們。”
手指在他後頸上盤桓,動作輕柔,薑徹笑笑說:“我還以為是因為沒考上喜歡的學校,才這副表情。”
程銳苦笑,像個剛找到洋娃娃的女孩兒一樣緊緊抱著他,說:“我都說了考不上。”
“沒事,這個也挺好。”
程銳咬他耳朵,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個毛,咱倆誰跟誰。”
程銳彎腰,把頭發在他下巴上蹭來蹭去地撒嬌,半晌才說:“喝多了,頭暈。”
薑徹失笑,提著領子拉他走,道:“那還不去睡覺。”
程銳自背後抱住他,說:“你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