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一有時間就會去幫你做飯然後收拾屋子。她還說,我可以偶爾允許你帶女人回家,但是一定不能睡我的床。她甚至還說,我們以後可以節製一點,然後以我們兩個人的薪水加起來偶爾還可以常回家看看你的父母,清澈,你確實該好好的孝順你的父親以及你的奶奶。他們是你最親近的人。從最初的時候到現在,我深知自己走的每一步,白楓都在為我設想,包括我的事業,我以後要走的每一步,以及我該怎樣的努力才能坐上我一直想要坐的位置。也許對她而言,對我說任何話的時候都像一個大姐姐或者一個長輩,可對於我而言,她更像是一個妻子。一個即將要成功的男人背後的那個女人。
白楓不知道,她其實已經給了我太多。留下了最難忘的旅程,也同時留下最痛的紀念品。倘若以後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要首先抽離出境地,我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切膚之痛。但是我曾經告訴過白楓,倘若某天她決然的要離開我,那麼我一定會離開這座城市,離開有她的地方,去一個貧窮並且落寞的小鎮,也許會過著點顛沛流離的旅行生活,寫無數無關痛癢的文字,抑或者去某一個陌生的城市裏的咖啡館,做著服務生,然後一個人的生活。於我而言,咖啡館是我此後唯一可以想念並且無數次懷念白楓這個女人的地方。
然而,至今白楓都不曾真切的相信我真的已經愛上了她。這個比我大八歲的女人,這個總是將我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女人,這個總是讓我難舍難分的女人。她常常說,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下一個女人,然後和另一個女人保持著和她一樣的曖昧而又深情的交集。她甚至還說,我們的感情頂多隻能維持上個月。每一次她說出這樣類似的話時,我總是忍不住對著她叫囂性的嚴肅口吻否決著。但在最後,我也不再反駁。我深知,眼前這個女人,我確實在很多時候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白楓,真的過於完美。隻是,我們的相遇是這樣的晚,這樣的遲。倘若早些相遇,也許我就不會和另一個女人十指緊扣,倘若我們能遇見的再早一些,或許她就不會和她並不愛的那個男人結婚生子。可是,太多的如果,太多的倘若。就如我每一次與白楓單獨溺在一起的時候時常看著她手上的手表的秒針迅速的匆匆轉動,依舊無能為力。
至今都還記得某個清晨的六點接到白楓的電話,電話裏她異常焦急的口吻詢問我在哪裏。直到後來她匆忙趕來敲門的那個瞬間,我一直都覺得那奄然隻是個夢境。可她竟然真真實實的就站在我的麵前,我從背後抱過她,然後霸道性的索取她的吻,然後反手將她壓在身下,她異常熱烈的回應我的吻,我都能感覺到當時自己的身體是充血的。那是一種在愛還沒有進入身體時就殘存在心底的執著。我曾對白楓說過,對於是否能得到她,清澈真的願意一直等下去,等到有那麼一天真正意義上有能力能夠給予這個女人一世情感的時候,甚至可以等到某一天她告訴我說:“清澈,我願意將自己交付於你。”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感情。不一定是身體之間的交彙,也並不是一定要得到,但至少,我更加貪戀的,是那種和自己所愛的女人呆在一起時候的感覺。情動,是每一次和自己所深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時發自內心想要做的事。例如,我總是將白楓的手在手裏把玩,我也總是喜歡輕輕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從眉宇到眼睛,從眼睛到鼻子,從鼻子到嘴唇,是的,我可以用手記憶這個女人。我深知自己是遲早都會瞎的人,那麼倘若有一天我不能再看到白楓那明媚的笑容,至少她的笑會一直儲存在我的心裏,我的大腦裏。然後一點點的蔓延,直到我生命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