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叫清澈,讓他給我們唱首歌,你們說好不好?”台下近乎所有的觀眾甚至於我的死黨都牟足了勁的雙手鼓掌並且齊聲叫好。
我忍不住轉頭詢問一旁的死黨:“怎麼,你認識今天的壽星?”
“不是太熟,但是一直聽說他很帥氣,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透露著那種說不清楚的深邃和憂鬱。”死黨在一旁像花癡一樣的說著。
“我記得很早的時候有一次我來浪漫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當時他喝得很醉,走路都走不穩,後來有一個女孩子一直攙扶著他。再後來他不小心歪倒在了我身旁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我還聽到那個女孩子一直喊他清澈。開始我並沒有太在意,僅僅覺得是一個男孩喝多了酒,後來很久後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到他有時候會來這裏喝酒,還會唱一兩首歌,和這裏的服務生也似乎都很熟悉。我聽這裏的服務生說他是這間酒吧的常客,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喝酒,每一次總要喝的不省人事才會離開。我還告訴你,他其實是個T喔(TOMBOY)。”死黨在一旁饒有興趣接著說。
“喔。是這樣阿。”聽完死黨的這些話,我不知道要怎樣的作以回答,隻能如此的隨身應和著這麼一句。
轉過頭對著T型台,那個大男孩,不對,應該稱呼他為清澈。他正以緩慢而隆重的步伐走上去。接過駐場歌手的麥克風。此時,浪漫裏由最初喧囂的音樂已經變為柔和的並且帶著些許煽情的調子。仔細聽下去才知道是一首張信哲的《從開始到現在》。音符響起,清澈開始隨著音樂輕輕唱著,他的聲線顯得那樣的嘶啞卻又富有磁性。此時的浪漫裏,每一個角落裏似乎都寫滿了深情,跟隨著這首歌的節奏,跟隨著清澈唱這首歌時候的心情。
“如果這是最好的結局,為何我還忘不了你。時間改變了我們,告別了單純。如果重逢也無法繼續,失去才算是永恒。懲罰我的認真,是我太過天真。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愛的人。為你等從一開始盼到現在,也同樣落的不可能。難道愛情可以轉交給別人,但命運注定留不住我愛的人。我不能,我怎麼會願意承認,你是我愛錯了的人。”
一曲終結,浪漫裏近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不久,台下不遠處某張桌子旁的一個掌聲的開始後,所有人都鼓掌叫好。歡呼聲和掌聲交織重疊在了一起,有很多人還大聲喊著“清澈,再來一首。清澈,再來一首。”此時的浪漫裏台下顯得很是喧鬧。台上,駐場的歌手走上台,手握著麥克風微笑著調侃著他身旁的清澈。
他說:“清澈,你看今天是你的生日,在場的所有朋友都為你祝福。你看,要不你再唱一首,滿足我們這些朋友的心願嘛。”
“好。既然朋友們盛情難卻,我就再唱一首,在場的朋友們如果會唱,請跟我一起唱。今天是我的生日,那麼也是我和我朋友分手的日子。來,我們一起唱一首《單身情歌》,那麼希望今天所有來浪漫的朋友們,單身快樂。”清澈手握著麥克風高聲的呼喊著,眉宇間在台上的射燈下顯得那樣的堅韌與固執。
清澈的話音剛落,台下的所有人又一次的鼓掌和叫囂著,隨著這首《單身情歌》的前奏響起,一行人都開始大聲的唱著,喊著。聲音近乎震破耳膜。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無情的,絕情的人來給我傷痕。傷心的人那麼多,快樂的沒有幾個。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獨自唱情歌”
一首《從開始到現在》,一首《單身情歌》。兩首截然不同音符,不同心境唱出來的歌,卻都是出自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我近段日子常會在很多不經意間想起的這麼一個人。清澈,原來他叫清澈。白楓心裏開始思量著並且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她在想死黨說的話,那個在浪漫裏扶過醉酒的清澈的那個女孩子,那個清澈在電話裏聲嘶力竭的說離不開的女孩子,她們會是同一個人麼?那麼,今天在他身旁的兩個女孩子又會是誰呢?
又是一曲終了,台上的清澈微笑著點頭致意,在場的所有人依舊為他的歌聲歡呼著,鼓掌著。在他轉過身準備走下台的瞬間,他的背影是那樣的落寞,我似乎看到了清澈有抬起手的微小舉動。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是他在用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白楓的心再一次抽搐著,像是自己被送進絞肉機裏那般的抽搐著痛。沒有任何的預兆。
“喂,喂,你怎麼了?怎麼又發呆來著。叫你來玩可不是讓你發呆的阿。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清澈了?我事先提醒你阿,他在圈裏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身旁的死黨鄒起眉頭帶著些許嚴肅的看著白楓。
“瞎說個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上他。況且,他還是女的。”此時的白楓有些反感死黨說的話,她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她深知,此時杯中不僅僅是酒,還有她因為莫名心疼清澈而倒流在心底的眼淚。
一個晚上,白楓不知緣由的喝了很多的酒,從未有過這樣的想買醉自己。直到淩晨的一點多,浪漫裏開始有打烊的跡象,酒吧裏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桌。服務生都在打掃著酒吧,收拾著桌上的殘局。此時的白楓,頭腦開始陷入昏沉,甚至看身邊的死黨都近乎是雙影的重疊。但這樣的感覺卻頭一次讓白楓感覺到很迷戀,原來所謂的頭腦昏沉是如此的讓人感覺市儈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