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連幾天,木旺都鬱鬱不樂,歎自己運氣太差,總是遇不上洪七公黃藥師這樣的武林大師,就是如史家五兄弟西山一窟鬼這樣的武林人物也沒碰上,又總是讓人把他當瘋子耍。我怎麼就沒有楊過、張無忌、段譽那樣的好運氣呢?我多咱也能碰上如《九陽真經》《北冥神功》這樣的武功秘籍呢?唉,張無忌為什麼不把《九陽真經》帶出來呢?埋在那個山洞裏叫人如何去取?鍾南山的古墓雖可去,但墓門關上了,雖有個秘密通道,別說找不到,就是找到也難進去。光明頂的山洞裏的乾坤大挪移,在沒有功底之前是不能練的,要是走火入魔就完了。
這天他下了一個長長的坡,又上了一個高高的崗,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望見了天邊的山。他所在的地方是地殼自然形成的大土丘,和遠處的山遙遙相對,而兩山之間,是一片平川,寬二十幾裏地,呈東北西南走向,碧綠如海。那邊的山脈蜿蜒起伏,似巨浪從天際湧出。就在那平川地裏,散布著幾個村落,綠樹掩映著紅瓦白牆。看到這美麗的景象他精神一振,幾乎要歡呼雀躍了。這麼一個秀麗的地方,應該有武林高手出沒吧?遠處的山上,也應有隱秘的山洞和古墓吧?也許我的運氣就在這一片地方。老木,加油!他興高采烈的走下山去。
原來這是一片濕地,開墾出了不少稻田和魚池,一條大路從濕地橫穿而過。他順了路走,邊走邊欣賞景致,見路邊有一朵紫色的花大而美麗,就走過去要采下來,突然從草裏躍出一個東西來,嚇他一跳,原來是一隻大青蛙,瞪著鼓鼓的眼睛和他對視。他高興起來,決定抓幾隻青蛙當午餐,就彎腰去捉,青蛙一躍又進草裏去了。他就在行道樹上折了一根樹條子,捉起蛤蟆來,見到蛤蟆就抽。待捉了十幾隻又犯起愁來,這裏沒有幹柴草,沒幹柴就燒不了。他四外看了看,見東北方向有一道壩,壩上有間小屋,屋頭上有堆柴草,那是一個養魚池,他在丘頂上時就看見了。他決定去那裏試試運氣。\t\t\t\t\t 他用樹條串了青蛙提著,順大路走了一裏地光景,就有一條通向魚池的小路,就走上了小路。池壩上長著柳樹,枝條柔柔的在風中飄動,就使他想起了劉鳳那飄拂的長發。小屋外有兩條大狗,一黑一黃,向他發出警告的叫聲。就有一位老漢走出屋來。老漢光著上身,一邊撓著身子一邊問:“幹啥的?”\t\t 木旺見這人五十多歲年紀,個頭不高,又黑又瘦,讓他吃驚的是這人的頭和麵部,很有些像猩猩。於是他又想入非非:這人一定是武林人物,且功底深厚,不然怎會是這種樣子?先恭敬地說:“大叔,您好啊?”“好好。你有什麼事嗎?”“您會武功吧?”“你怎麼看出來的?”“我一看就看出來了。您是師傅教的還是有武功秘籍自己練的?”老漢說:“我年輕時當過特種兵,但很多年不練也不行了。你是幹啥的?”
木旺一聽他是個特種兵,就沒了興趣,說:“大叔,我想要捆柴火。”“是燒蛤蟆吧?去拿吧。嗐,一燒就剩倆腿了,不夠塞牙縫的。”木旺又得寸進尺,要在這弄頓飯吃,於是裝出一幅悲涼的樣子:“唉,大叔,我也不是饞這東西,是不得已罷了。”“這怎麼說?”“是治病。”“你得了什麼病?”“癌。”老漢大是憐憫了:“嗐,年輕輕的怎麼得了這病!”“大叔,病是不管貧富貴賤男女老幼的。”“這東西能治癌?”“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有人給個偏方就死馬當做活馬醫罷了。我想也是白費,蛤蟆能治癌,癌就不是絕症了。大叔,有剩飯嗎?給我一點吃。”“進屋來吧,我多捉些給你燉了吃。”
木旺大是高興,道了謝,跟老漢進屋,二人說了一會話。然後,老漢拿了一個有長柄的小羅網,讓木旺跟著,去池壩草叢裏捕蛙。不一會的功夫捕了二三十隻。老漢又在一個水泡裏撈了些泥鰍,回來收拾幹淨了燉在了鍋裏,又和木旺嘮嗑。\t “小夥子,哪裏人?”木旺說謊:“縣城的,不過出來了好多天了。與其在家等死,不如出來散散心。”“你就在這住幾天吧,別的沒有,魚蝦是有的吃。”“大叔,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呆不住,一閑著就想到死,我隻能老走。”老漢道:“小夥子,你要想到活。你要知道,人的意誌,是能夠創造生命奇跡的。”“大叔,我記著您的教誨。”
飯後木旺告別老漢,上了大路又走。到黃昏時候,見大路西邊幾裏地的地方有個村子,村頭有幾堆柴草,就決定在那住宿。他到了跟前,在柴垛周圍尋找了一遍,沒有死雞死豬死狗,但近前有片土豆地,已開花兒,肯定結了小土豆,這得夜深人靜了才能燒著吃。他在一垛稻草下掏出一個洞來,鑽進去,把書包當枕頭,躺下了。\t\t\t\t\t\t\t\t\t\t\t\t\t\t\t\t 二
木旺睡醒一覺鑽出洞,隻見滿天星光燦爛,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要去扒土豆,突然村裏傳來呼喊聲:“抓賊啊,抓賊啊------。”他想:“要是楊過胡斐碰上賊一定會挺身而出,我既人在江湖,又要以他們為榜樣,也得像他們一樣見義勇為才行。”於是就尋聲跑進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