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真是‘沒頭腦’和‘不高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曉星搖頭道。
她們下了車,沈曉星還在對女兒嘀咕道:“你嘉楠阿姨說晚上要過來拿本書,怎麼也沒接電話……”
祁善渾似沒有聽見,她在台階上發現了好幾截被人掰斷的枯樹枝。這是周瓚喜歡幹的事。他來過了?明知她不在家裏。
本已被祁善忽略了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她扭頭望向他的窗口。
周瓚房間的燈光正好熄滅了。祁善默默用鞋尖將枯枝踢下台階。
這一切都被跟在女兒身後的沈曉星看在眼裏。她以前並不擔心祁善與周瓚的關係,一個占不了大便宜,一個吃不了大虧。可現在不一樣了,孩子越大,心思越多,這早已不是兒時過家家的得失問題。萬一兩人所願並非一致,死心眼的那個難免要吃苦頭。她暗想,自己也該多留意兩個小家夥,若祁善能想通,自發地退到安全距離,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一早,周瓚若無其事地拿著書包出現在祁善家門口,他對來應門的沈曉星喊道:“善媽,你叫小善快點,否則趕不上公車了!”
沈曉星驚訝道:“小善早就去學校了,她沒去叫你?”
周瓚走進教室時還在恨恨地想,小氣鬼!虧他昨天半夜滿屋子給她找蘆薈藥膏。
祁善就坐在靠近門口第二排過道的座位,周瓚從她身邊經過,把化學作業本扔到她課桌上。祁善正低頭默寫單詞,見狀默默地將她親手寫上周瓚名字的本子碼在桌角的一疊作業裏,頭都沒抬。
早晨的第一次課間休息,祁善去老師辦公室送作業回來,在樓道“偶遇”周瓚。她按照以往的約定,在學校公眾場合不與他交談,他卻一反常態地在她麵前站住了。
四周並沒有其他同學,祁善也停下腳步,隔著三級台階,抬頭看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周瓚的手擱在樓梯欄杆上,埋怨道:“你幹嗎不等我!早上我的牛奶都沒人喝了。”
祁善默然。事隔一晚,她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也不打算借題發揮。隻要他道歉,這件事就此過去。示弱並非周瓚的長項,然而他既然說得出那些刺耳的話,拉下麵子說“對不起”也不吃虧。
周瓚何嚐不懂祁善心思,可那三個字卡在喉間。他扭頭去看扶欄上自己的手,避開她的眼神或許會容易些。嘴還沒張開,班上幾個男同學嘻嘻哈哈地從樓下走上來,其中就有撞見過他們在一起的張航。
周瓚一愣,隨即和祁善擦身而過。
“快響鈴了,你還下樓?”張航好奇地問。
“上廁所你也要管?”周瓚隨口道。
“樓上的廁所壞了嗎?”班上另幾個男生疑惑地議論,張航留心看了祁善一眼。
周瓚走到樓梯轉折處才借機回頭,然而祁善的身影已不在原處。
後來課間操的時候、傍晚在學校飯堂,周瓚和祁善也有過短暫的碰麵。可是身邊總有旁人在場,祁善也不再與周瓚有過眼神接觸。
“你們啊,真是‘沒頭腦’和‘不高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曉星搖頭道。
她們下了車,沈曉星還在對女兒嘀咕道:“你嘉楠阿姨說晚上要過來拿本書,怎麼也沒接電話……”
祁善渾似沒有聽見,她在台階上發現了好幾截被人掰斷的枯樹枝。這是周瓚喜歡幹的事。他來過了?明知她不在家裏。
本已被祁善忽略了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她扭頭望向他的窗口。
周瓚房間的燈光正好熄滅了。祁善默默用鞋尖將枯枝踢下台階。
這一切都被跟在女兒身後的沈曉星看在眼裏。她以前並不擔心祁善與周瓚的關係,一個占不了大便宜,一個吃不了大虧。可現在不一樣了,孩子越大,心思越多,這早已不是兒時過家家的得失問題。萬一兩人所願並非一致,死心眼的那個難免要吃苦頭。她暗想,自己也該多留意兩個小家夥,若祁善能想通,自發地退到安全距離,未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