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世事難料,你就生活在無盡的擔心中吧!”爽朗的大笑聲從天際 飄蕩,一代英傑衛昊天消逝……
白淩天咬牙切齒,身受重傷,已經無力追趕,又想到衛東身上有一塊寶玉 ,隨時都可以知道對方在何處,想到這些,他就在原地打坐,恢複傷勢。
東洲中部,燕國境內,在一處荒涼的山林中。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短發少年喃喃自語,看著眼前陌生 的山林,他神色更加迷茫。
微風輕輕拂過,吹亂了他蓬鬆的短發,也吹亂了他那顆孤寂的心。突然少 年像是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淚痕掛在臉上,大喝道:“父親,父親… …父親!”
遠處,高大的白楊樹飄落下漫天的白色花絮,紛紛揚揚在空中飄灑,落花 如淚雨,為少年心中的悲傷而哭泣!
“父親死了嗎,我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我如此的弱小不堪,我難道什 麼都做不了嗎!”
“為什麼我是如此的弱小,成為了父親的累贅,我不甘!我要變強,我要 報仇!”少年怒目鎖眉,呼吸急促,咬緊嘴唇,咬破嘴唇的鮮血從嘴角流 進肚子裏麵,鹹鹹的。
少年丹田深處。
“是勇之意誌的血……終於又感覺到了……”一種仿佛穿過天地玄黃,跨 過了宇宙洪荒的蒼老聲音想起,像是自語,當然是沒有人聽得到。
一輪紅日低垂在西邊的天空,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像是壯士的鮮血染成, 衛東看著這樣的景象,心中更加的愴然。
衛東收拾起失落的情懷,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這樣,無法更改,隻能一步 一步向前走,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傷心也無法更改。
衛東心裏湧出陣陣悲意,暗想道:父親的義弟,在塵俗中最好的朋友啊, 為什麼會這樣!好人與壞人,如何分辨的出?自己將如何在這個大陸中生 活?自己該何去何從?一家人如何能團聚……
衛東摸了摸衣服,卻發現白淩天給的紅竹寶玉早已消失不見。“嗬嗬,這 樣也好,省的我扔了,現在已然這樣,父親,我會好好活下去,以告慰你 的在天之靈,必為你報仇。我衛東已開始新生!”
衛東茫然的在山林中行走,沿著白楊樹走著,在白楊樹的盡頭不遠處有兩 三間茅草屋,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婦人立於門前,老婦人滿頭銀發如雪,滿 臉刻著深深的皺紋,神態平淡。
老婦人拄著一條拐杖顫顫巍巍向衛東走來,好像是下一步就能摔倒。
衛東看到後,急忙用手扶著老婦人,老婦人見十一二歲的懵懂少年,道: “誰家的孩子,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
老婦人拉著衛東向茅屋走去,衛東沒有去處,隻好先跟在老人身後,雖然 說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直覺告訴他,老婦人對他沒有惡意,便 隨著老婦人向茅屋中走去。
“誰家的孩子,身上髒兮兮的,給你套衣服換換吧。”老婦人轉身回到茅 屋中,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時,那雙枯瘦的手掌遞過來一套半新的衣衫。
看著老婦人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他臉色不由一紅,此時他衣衫襤褸,蓬頭 垢麵,渾身髒兮兮。
衛東心中一陣黯然,拿著衣服,默默的向水桶邊走去。脫下髒兮兮的衣服 ,向不遠處的水邊走去,換洗衣服。
衛東穿好老人為他準備的衣服,走到茅屋前向老婦人微笑表示謝意。
“嗬嗬,這才對嗎,少年也應該注意自己的儀表,餓了吧?來進屋吃點東 西。”老婦人站在茅屋門前,微笑著說道。
衛東進入茅屋,扶著老婦人坐下,自己也並排坐下,飯香陣陣。吃過晚飯 後,天色早已暗淡,老婦人招呼衛東去休息,他按著老婦人的指示,走進 了裏屋中,點點燭光使小屋充滿了溫和的暖色。
當老婦人走向另一個房間後,衛東躺在小床上心中思緒萬千,但沒有一絲 喜悅之情,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現在非常的渴望力量,在睡不著的時候,便起身,運轉真氣,他想抓住 每一秒,都要修行,早日能為父親報仇。
真氣如涓涓細流在他體內遊動,依然是先天一階五重天之境,“我的體質 真的就不適合修煉嗎,苦修十二年了啊,怎麼卻還是先天一階之境……, 為什麼父親給我玄功卻不準我修煉……”
突然發現在他的丹田之中,赫然有一把道韻天成,古樸滄桑的泰阿劍。“ 這是父親封印在我體內的……我會好好生活下去的,我的生活,還有父親 的期盼……”
清晨一縷陽光自窗外照進屋中,衛東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自言自語道 :“我該去將軍台上練功了……”
突然他注意到了屋中簡單的陳設,他猛的坐了起來,過了好久才喃喃道: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我的新生已經開始了……”
衛東輕輕地打開茅屋的門,慢慢的走到了水邊,清洗了之後,他來到了茅 屋的後麵,閉上眼睛,享受清晨的涼爽和自然的美妙,清新空氣迎麵撲來 ,令人神清氣爽。
淡淡的霧氣如幻如夢,繚繞於林間,鳥兒遇人不驚,在樹上跳來跳去,婉 轉啼鳴。衛東閉上雙眼,用心去感受這分和諧的詩境。
“你起來了啊?”老婦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餓了吧,來吃點飯。”老 婦人招呼衛東說道。
“嗯,您醒的真早啊,謝謝您的招待。”衛東回禮道。
吃過早飯後,衛東走向通往遠方的小路,揮手向老婦人告別,又向老婦人 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對他的照顧之情。
陽光高照,衛東走了約三個小時後,他來到了一個小鎮。由於他長相普通 ,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穿的衣服也很普通,故沒有人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