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門。
我很納悶,在B市我認識的人不多,在這個上班的時間,誰會來找我?我突然想到時宇鋒那張憤怒的臉,心不由得一緊。我怎麼給忘了,白初瑤她們就在附近吃飯,時宇鋒如果想找我,再簡單不過了,該不會是……
我戰戰兢兢往貓眼裏一看,眉頭擰了起來。
“你?”
“怎麼,很意外?”宋子深露出迷人的微笑,遞給我一個塑料袋,“這個給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
我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些消毒水什麼的。原來他剛才問我住幾樓,就是為了這個。
“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他也沒打算跟我扯,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望著大帥哥的背影我忍不住想入非非,他不會想追我吧?這個想法一閃現,我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言情小說看多了果然不是件好事。
我不想承認,卻不能否認一個事實:在看到來人不是時宇鋒而是宋子深的時候,我心裏有些失望。時宇鋒對我來說就跟癌症病毒似的,一旦染上就再也治不好了,最可怕的是,身為病人的我根本就不想被治好。
如果邱晗在,她一定會說我精神分裂。我想我確實有點精神分裂了。
簡單地處理了傷口,我躺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小腿隱隱傳來一陣酸痛,我打電話跟主任請了一天假,主任聽說我差點被車撞了,安慰了我兩句,讓我好好休息。這點小痛算不上什麼,我請假主要是心裏發虛,我怕時宇鋒逮我。不過從昨天回來到現在,我手機就一直開著,白初瑤她們沒打我的電話,看來時宇鋒沒有找她們問什麼,我又稍稍放寬心。
接下來的幾天,我再也沒有聽到關於時宇鋒的任何消息,那天的事就像一場夢,轉瞬即逝。我的生活重新恢複了平靜:上班,聊八卦,逛街,吃飯,睡覺……唯一多出來的樂趣就是聽孫蓓她們湊一起對宋子深流哈喇子,白初瑤儼然也成了香饃饃,天天被一群色女圍著團團轉。
宋子深很快接管了公司,我跟他碰到過幾次,每次都是點頭微笑而已,說話不超過三句。事實證明我那天的確想太多了,人家身邊美女一打一打的,怎麼可能會對我有企圖。我一直在心裏默默鄙視了自己,直到半個月後,我接到了白初瑤給我的邀請函——宋氏集團商業酒會的邀請函。
我盯著上麵帖子上“文訴意”三個龍飛鳳舞的字,愣是沒反應過來。雖說我們公司已經被宋氏收購,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可也隻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而我則是公司裏再普通不過的一個職員,收到邀請比中六合彩還難。
“你是想找個伴吧?”我睨了睨白初瑤。
白初瑤朝我翻白眼:“不關我事,宋子深叫我給你的。”
“他?”
“你眼睛瞪這麼大幹嗎?這樣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她將一個盒子塞給我,“咯,宋子深讓我給你的禮服,記得打扮漂亮點,明晚八點準時到場,我等你!你要是不來,小心我跟你絕交。”
白初瑤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總覺得她有什麼企圖。我再度懷疑宋子深是不是真的想追我,不然他幹嗎連禮服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奇怪,我長得不像灰姑娘啊。灰姑娘不是應該都柔柔弱弱的嗎,捧個心像西施,皺個眉像黛玉。而我全身上下哪有一點灰姑娘的氣質,分明是灰姑娘她那邪惡的姐姐。
當時我沉醉在各種言情橋段中不能自拔,總以為宋子深對我有意思,絲毫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宋子深給我設下的一個套,白初瑤是幫凶。
我站在酒會現場的大門口,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