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仗著這些,怎樣?”文兮酸溜溜的,“好女孩都是楚楚可憐的灰姑娘,我這樣的壞女孩自然不會做什麼好事。你要是不服氣的話,歡迎反擊,看誰先玩死誰!”

說完,文兮高傲地瞥了程顥翔一眼,從雙杠上跳下來。誰知一不小心踩到石頭,整個人往後摔去。疼痛感頓時從腳底下往上躥,麻麻的,澀澀的。她第一時間低頭往下看,隻見白色的運動褲上透出了點點血跡。

“沒事吧?”程顥翔把她扶起來。↙思↙兔↙網↙

剛站穩,文兮拚命推他:“不用你管,放手!”

“好。”程顥翔還真放手了。

文兮摔了回去,小腿疼得抽筋,齜牙咧嘴。

“你慢慢蹲著吧,我走了。”說完他果真很瀟灑地走了。

文兮隨手抓起一把泥土往他身上扔去:“程顥翔你這個變態!”

程顥翔拍了拍褲子,又轉身走回來,扶起文兮。

他問:“還疼嗎?”

文兮嘴上不饒人:“你摔一跤試試看疼不疼。”

“活該。”

“你!”

“文兮。”

“幹嗎?”

“從今天起,我不會在學校騎自行車,不會在教室坐固定的位置自習,不會接受任何授課的任務,也不會去餐廳吃飯,我隻吃食堂。”程顥翔朝文兮揚了揚眉,一本正經道,“還有,你找的那些女人都太煩人了,我對她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不喜歡男人,所以你不用挖空心思慫恿他們對我做些什麼,這些都沒用。”

一股挫敗感從文兮心底升起。她還沒想好怎麼回話,程顥翔又補充:“你要是真的想一雪前恥,何不親自試試?”

文兮臉漲得通紅。她再刁蠻再不講理,好歹是個女孩子,程顥翔當著她的麵說這種話,要說她不害羞那是假的。

“你……你什麼意思?”她故意裝糊塗,扭過頭不敢看程顥翔的眼睛。程顥翔裝做沒看見她的窘迫,他轉身半蹲下`身子:“上來,背你去醫務室。”

文兮忸怩幾下,最終還是慢慢地,輕輕地,爬上了程顥翔的背。

半個月後,當文兮挽著已經是她男朋友的程顥翔的手臂,趾高氣揚地從淩青麵前走過,淩青氣得鼻子都歪了。文兮得意揚揚,她花了整整一年零七個月的時間,總算挽回了這個麵子。

★、後記

這個故事,源自我很久以前的一個夢。

我曾無數次在同一個夢中看見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那以後我時常想,會不會在每個人的意識裏都存在著一個不一樣的自我呢?於是,這段在流連中淡忘卻無法磨滅的記憶終被夢境所成就。

第一次嚐試寫這種帶有懸念色彩的故事,從構思到完稿再到整稿修稿,花了整整一年時間。而在這一年時間裏,我帶著這台跟隨我三年的筆記本漂泊了很多地方。完稿那天,我在香格裏拉。

暮春已接近尾聲,我的家鄉江南早已花開遍野,芬芳滿園,香格裏拉卻依然很冷很冷。夜晚燈火黃暈,我默默坐在廳堂一角,一邊聽和我同住一個客棧的朋友們圍著火爐打鼓唱歌,一邊敲下了“全文完”三個字。當時心裏一片釋然,因為我終於編織完了這個醞釀已久的夢;同時又有點淡淡的感傷,因為我給了訴意最完美的結局,但無法猜測自己的結局。

之後的幾天裏,我把這個故事從頭到尾溫習了一遍,苛責完美的性格使我總是強迫自己再三去修改。終稿完成的第二天,我孤身一人踏上了從大理到雙廊的汽車,這也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門旅行。

雙廊是離大理古城不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