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傷心!”我幽幽的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說給他。
“感情也是債,欠多了就要還。我欠的太多了,信譽額度已經很低了。”
“子謙,林立是好姑娘。雖然你還年輕,但也要學會珍惜感情。珍惜自己和他人的感情。我想她肯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跟你說這些的。”-思-兔-在-線-閱-讀-
“是的,她很好。”子謙話很少,心事重重的樣子。
“子謙,我覺得你不像是十五歲,你的心思太重了,我和你生活了這麼多年都不清楚你在想什麼。”
“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用姐姐的思維方式看我,這個習慣可得改了哦,我得和你約法三章。”
“啊?”我叫著,“還要跟姐姐談條件了?”
“看吧,又開始擺出姐姐的架子了。”子謙擰開我麵前的一瓶水,喝了起來。
“我倒要聽聽看,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子謙思考了一會,說道:“首先,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第二,不論發生什麼,都要最先讓我知道。最後,永遠在心裏留有我的位置。”
“這麼簡單呀,我答應你啦。”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好,”子謙說著從包裏掏出筆記本和筆,寫了起來。“我要把約法三章寫出來,讓你簽字確認。”
我看著認真寫字的子謙,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剛剛一臉陰雲的孩子,一轉眼又流露出他幼稚的一麵。
入學
一路上睡的很不塌實,火車晃蕩的厲害,對於我這種對睡眠環境要求很高的人來說,真的無法入眠。熬到天空發白,列車上的廣播響起,人們開始起床洗簌,窗外開始變的繁華,我知道我們到北京了。順著人流走出出站口,身後的子謙停了下來,從包裏掏出相機,有些興奮的說道:“姐,今天是咱們到北京的第一天,來拍張具有曆史意義的照片吧!”
我點頭默許。沿著廣場的花欄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子謙請路過的人幫忙。隨著閃光燈的一閃,兩個年輕的身影被永遠定格。
多年以後再看那張照片。相片裏的我,穿著有些肥大的白色連衣裙,清湯掛麵般垂順的長發,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幸福的依靠在子謙的身旁。子謙高高的個子,白色的文化衫,牛仔褲,運動鞋,頭發短短的服貼的,眼睛又大又亮,長長的右臂摟抱著我的肩,滿臉陽光。再遠處,大大的“北京”倆字赫然在目。子謙說我們這樣子像極了“私奔”的小情侶,我給了他一拳。
在車站找了公用電話給家裏報了平安,母親果然如我們所料的哭了很久,被鄰居阿姨拖到商場買了幾件衣服才笑逐顏開。掛了電話便在廣場上尋找學校的接待處。8月底的北京站到處都是各大院校迎接新生的接待處,H大校旗在不算顯眼的角落悄悄的隨風搖擺。我們提著包裹向H大的接待處走去。一個穿著學校文化杉的同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了口,“請問,你們是H大的新生嗎?”
“是啊。可算找到組織啦。”我說道。
“歡迎,歡迎”‘文化衫’伸手接過了我肩膀上的行李,放到旁邊的行李推車上,“真夠重的。”轉眼又看到我身後的子謙,接著說,“兩位都是來報道的?”
“是啊。”子謙一邊應答著,一邊把我和他身上的行李都放到了推車上。
“我給你們先登個記吧。”‘文化衫’說話有些口音,能感覺到他很興奮。“每天在這接站,最有成就感的就是接到新生了,以後咱們都是一個大家庭了。怎麼?你們沒有家長送?”他好象並不希望得到答案,拿出登記表,衝我問道,“你叫什麼?什麼專業的?登記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