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不說了?”我禁不住刨根問底追問。

“沒什麼啦。”子謙又用後背衝著我。

“你要不說,我把你小時候被狗追的尿褲子的事講給童話聽,我想她會很有興趣的。”

“想說就說吧。”他一幅事不關己的態度,弄得我啞口無言。我悄悄伸出手從後麵偷襲他怕癢部位,他最受不了這個了,一下轉過身來抓住我的手。“偷襲我!”

“誰讓你神秘兮兮的,說話說半截。這次不打算偷襲,我要正當襲擊!”說完我掙脫他的手,再次襲擊他敏[gǎn]的腋下,他忍不住地笑著,嘴裏叫著,“再不停我可反擊了啊。”

我一邊繼續攻擊他,嘴裏不示弱的回答著,“今天咱們魚死網破。”

他猛地張開雙臂把我緊緊的抱住,不讓我再有任何動作,我掙紮了幾次沒有效果,索性被他這樣擁著,他的懷抱很溫暖,我可以聽到他心髒有力的跳動的聲音。過了好久,他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哼起歌來。

“因為我會怕黑

因為我無法入睡

因為我心中疲憊

因為我迎著風打雨吹

因為我會怕黑

因為我覺得意冷心灰

因為我隱著我的眼淚

請不要讓這一切

變成不對”

伴著他的心跳聲和輕輕傳入耳中的歌聲,我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這一夜真的很冷,夜裏風變大了,吹得帳篷呼呼作響,而一向挑床的我這一夜卻睡的很塌實。

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子謙,他睡熟的樣子很可愛,鼻子很挺,睫毛長長的,我輕手輕腳的碰了幾下,怕驚醒他索性鑽出帳篷。太陽剛剛升起,已經有同學支起畫夾在營地不遠處寫生。童話也已經起來了,凍得哆哆嗦嗦的在陽光下洗漱,見到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連打了幾個噴嚏。

“感冒了嗎?”我趕忙走過去。

童話點了點頭,“昨天晚上真冷啊。”

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燙燙的。“趕緊去帳篷裏待著,別在外麵吹風,我去給你拿藥。”

“我去找子謙哥哥吧,他會照顧我的。”童話說著走向我的帳篷,轉過身又補充了一句,“別擔心我,你安心的畫畫吧。早上的風景真美啊。”看著她瘦小的身影鑽進了帳篷。我轉身拿起畫具,去尋找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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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山回來後,童話就一直發高燒住進了校醫院。子謙和童教授忙前忙後的照顧著,我抽空給童話做幾頓可口的飯菜。看著她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我非常自責,如果子謙那晚能守護在她身邊,她也就不會生病了。去醫院看她時,我就感覺到童話對我有一絲的敵意,正思考著原因的時候,童話就主動來約我了。

我們相約在校內的一咖啡廳見麵,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我心疼的拉過她的手說,“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隻是還有些虛弱。喬姐姐,為什麼子謙姓王,而你姓喬呢?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童話這些日子準在胡思亂想了,我現在有必要將子謙的身世告訴她了,於是說道,“子謙是我父母朋友的兒子,他親生父母在他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

“怪不得,”童話若有所思的待在那裏,半天才開口,“喬姐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

“離子謙遠一點。你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呀。”

“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和子謙有什麼吧,那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嗎?子謙一直很照顧你不是嗎?子謙對你的事情格外關心不是嗎?如果你真心的為我們好,那麼,請離他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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