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經常有同學惡作劇在淩晨按報警器,這個星期已經有三次了。每次報警器一響大家都要到樓外麵集中,好幾次我感覺自己還睡著,但下意識的跑出了樓外。還有一男一女友裹了一床被子跑出來了。李宇說,他喜歡這個場景,因為這裏可以看到女生們的睡衣,可以看出哪些是開放的,哪些是保守性的,使得我嚴重懷疑那報警器是不是他按的。
小姨和姨夫上周末突然而至的出現在我的公寓前。見到她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點都不陌生,那種感覺很熟悉。他們從荷蘭開了5個小時的車過來,見了一麵又匆匆地回去了,因為她說家裏還有40頭牛和3匹馬需要照顧。她和姨父在阿姆斯特丹附近的小鎮承包了一處農場,物產非常的豐富,小姨每天都快要用牛奶洗澡了。她還給我描繪了那裏的自然風光,讓我一定要去那裏住上一陣子。姐,那裏是梵高畫向日葵的地方,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那裏的。什麼時候你能跟我一起去呢?
本來還有很多趣事想跟你分享,但馬上要去上課了,先就此駐筆。希望你在北京一切都好。
隨信發來的,還有他在咖啡館打工時的一張照片,滿臉帶著笑,酒窩清晰可見。穿著黑色的西服打著領結,一手托著托盤,一手舉著一杯咖啡遞上來。
我們是可以用MSN、視頻、電話這些即時工具來溝通的,但他寧願選擇電子郵件這種方式。因為寫郵件可以打草稿,可以選擇什麼要說,什麼要自己隱藏。獨在異鄉的他,一定也有很多疑惑和困難,但都被他自己悄悄的消化掉了。留給我的,是這張燦爛的笑臉,如同陽光般霎時可以照亮我的整個世界。
周五晚上,林立約我在一個叫墨黑的西餐廳裏吃飯。她最近的愛好就是去網上搜北京市各大好吃的店,然後再一一嚐試。網上說墨黑的環境優美,菜肴可口,所以她就迫不急待的約我過來了。
下了班急忙趕到約定地點,林立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正用小鏡子打量著自己。我拍了她的肩膀,坐到了她的對麵,“北京的交通真差,周五晚上尤其的堵。”
她把小鏡子放到包裏,把麵前的一杯果汁遞了過來。“越來越像個小市民,總愛抱怨。嫌路堵自己買車呀,這大熱天的,瞧你擠這一身汗。趕快找個有錢人嫁了吧。”
“喂,我沒打算找有錢人。要是和自己真正愛的人在一起,擠公交車我也樂意。”我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
服務生陸續把牛排端上來,在燈光昏暗的餐廳裏,她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說道。“那個已婚男人,我放棄了。”
“噢,你失戀了。”我笑了起來,“應該恭喜你的,你終究做不了壞女人。”
“你知道我放棄的原因嗎?本來我已經跟他去酒店開了房,他先去洗澡,我在外麵無意間注意到了他脫下來褲子的褲角。是那種用手工縫的,仔細的、一絲不苟的、生怕影響了美觀的褲腳。當時我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女人,她絕對想不到她老公正準備跟另一個女人上床。我很可憐那個女人,上次傷了童話我就夠難受的,這次不能再破壞別人家庭了。所以我就從酒店逃出來了。”
“傷了童話?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