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靖琰南下遊曆去了,駱璟羲一連數日都沒有翻牌子,隻是覺得莫名的煩悶。
吳太醫來向他稟告過楚涵的狀況,稱他毒素清除,已無大礙。
駱璟羲未置可否,便叫吳太醫退下了,當晚王德祿也過來請安,說是給湘語齋的公子們置辦了一批朝服,請駱璟羲過目。
“皇上您瞧瞧,這料子是東興國的貢品,給公子們一人做了兩身,楚公子那還加了五件錦緞袍子。另外老奴給楚公子騰了間單獨的小院兒,您要是想去也方便。”
“嗯,做得不錯,楚涵那裏,有人服侍嗎?”
“有,老奴安排了兩個太監,兩個宮女去服侍楚公子。另外禦膳間也加派了人手,楚公子愛吃什麼,隨時有人侯著給他做。”
打發走了王德祿,駱璟羲想通了他這幾日煩悶的根由,他想見楚涵。
他想看他眉飛色舞說笑的樣子,想聽他爽朗清透的聲音,想他依偎在自己胸前,高仰著頭,傻傻地磨來蹭去。
入夜,駱璟羲在榻上翻騰了整整一個時辰,都沒能入睡。
醜時一刻,駱璟羲起身下床,換上一襲黑色夜行衣,從內室的暗門出了寢宮。
皇宮裏守衛森嚴,每道宮門都有侍衛把守,按時巡查。
但對於駱璟羲這樣的高手來說,這些守衛便形同虛設,他飛身上了屋頂,如履平地般的一路向西,直奔湘語齋。
湘語齋裏住著二十幾個孌寵,範圍不小,駱璟羲居高臨下地看了看,隻有一個小院兒還亮著燭火。
駱璟羲覺得那應該是楚涵的院子,幾個起落跳過去,撬開屋頂的瓦片,向房內望去。
楚涵隻穿了件薄薄的白色內衫,長發束在身後,正和兩個太監圍在一起玩擲骰子。
“豹子豹子,我是豹子,你們兩輸了,拿銀子拿銀子!”
“楚哥,我們沒銀子了,都輸給你了。”
“是啊楚哥,你就放過我們哥倆吧,我們一個月的月俸就三兩,真輸不得了。”
楚涵不依不饒,“沒銀子那就脫衣服,快點快點,半夜三更的也沒人看見。脫光了就放過你們倆,願賭服輸,我輸了我也脫。”
兩個小太監拗不過楚涵,不情不願地把外衫脫了,下一把再擲,卻是楚涵最小,擲了個板凳。
楚涵撅著嘴,狠狠罵道,“呸,這破手氣,擲了兩個小二。”
兩個小太監趁機道,“那咱不玩了楚公子,醜時都過了,您也該歇著了。萬一明兒一早皇上翻了您的牌子,咱還得準備一天呐。”
楚涵沒聽明白,“準備?準備什麼?還要準備一天?”
“就是準備那個,那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