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璟羲凝望著蕭太後,目光如炬,“太後,有些陳年舊事,朕不說,不代表朕不知道。你若動了朕的心上之人,朕要殺你心中的那個人,也是易如反掌。”
蕭太後麵色慘白,跌坐在椅中,“你?你早已知道了?”
駱璟羲微微頷首,“是。”
蕭太後怔了半晌,顫聲道,“你想怎樣?”
駱璟羲走到蕭太後身前,柔聲道,“母後放心,隻要楚涵平安,那人循規蹈矩,兒臣便保他無事。”
蕭太後抬手指著駱璟羲,咬牙切齒地道,“你敢殺他?你明知他是你的,你的……你竟還想殺他?”
駱璟羲直直望著蕭太後的眼睛,“母後,很多你以為兒臣不知道的事,兒臣都知道,隻是不願去點破罷了。你們上一輩的恩怨,兒臣也不想去深究。至於皇嗣,兒臣還是從前的法子,將靖琰之子過繼到兒臣膝下。待時機到了,兒臣便禪位給他,靖琰畢竟是姑媽的骨肉,身上有著駱氏皇族的血脈。於情於禮,都說得通。”
蕭太後麵如死灰,垂首道,“好,哀家應了皇上便是。”
“母後,那您早些回去歇息吧,兒臣還有事,就不送母後了。”
蕭太後站起身,低聲細語地道,“哀家絕不動那楚涵,會護他周全,也請皇上遵守和哀家的約定,切莫傷了那人。”
駱璟羲點頭,躬身行禮,“兒臣絕不食言,母後放寬心便是。”
蕭太後走後,駱璟羲佇立在窗前,靜靜地望著藍天,默然無語。
母後,希望我們母子兩人,不要走到魚死網破的那日吧。
翌日,楊淑妃被移出皇籍,楊家派人將她接出了宮。
楊家隻留下了在朝為官的長子,和剛剛出宮的楊氏,餘下族人均遷出京都歸鄉。
駱璟羲頒了聖旨,任命年輕的心腹為新丞相,又修改了幾道法令。
自那之後,蕭太後便很少離開寢宮,整日裏吃齋禮佛,最常去的所在便是太廟。
而楚涵作為後宮之首,小日子過得也是愈發的有模有樣。
駱璟羲遣散了湘語齋的孌寵,給了他們豐厚的賞銀,各自離宮返鄉。
如此過了兩月有餘,冬至到了,天氣也隨即轉涼。
楚涵養尊處優,整日除了吃便是睡,倒是比之前富態了不少。
駱璟羲這日下了早朝,來到福壽宮,見楚涵正圍著假山狂跑。
駱璟羲眉頭微蹙,“楚涵,你在做什麼?”
楚涵聽見駱璟羲叫他,猛然停下腳步,大汗淋漓地喊道,“你回來了璟羲,我最近太胖了,我要減肥,你不用管我!”
駱璟羲攔住楚涵,沉聲道,“哪裏胖了?我為何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