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快要抓狂了。
“瑤瑤,你現在太弱,別說那隻鬼鳥,就是一般的小妖都打不過。司幽被魃纏住,自身難保!”
“那也不要你管!”我搶著說,拍開他的手。表麵上裝不在意,臉頰卻克製不住隱隱發燙。
習慣了他的冷漠如冰,這種過分的親近和關心,好不習慣!
“對了,把靈石還給我!”我伸出手,索要。果不出我所料,他搖了搖頭。
“這是我們司家的東西,你想占為已有?”
“不,這是天地靈物,能者得之!”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往前走。
那輛黑色的吉普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新出廠的一樣,我忽然想到了林正傑。
“你把他怎麼樣了?”
乾荒知道我說的是誰,輕蔑地道:“一隻縮頭烏龜,宰不宰,還要看心情。最近,我沒空處置他。”
“他本質上是個好人,還救過我,我希望你放過他!”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我才不是求你!你不是劊子手,別濫殺無辜!”
一路上,我坐在車裏,直直地望向窗外。
乾荒送我回家,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魃像鬼魅一樣纏著哥哥,他就算自由了也不會回去,所以,守著那幢冰冷冷的房子沒一點意義。
砰!
車子撞了到了大石頭,被震飛了起來,轉了幾圈橫在樹幹上。我的身子隨之在空中打了個轉,撞到玻璃,臉死死的抵上麵,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這是吉普,又不是坦克!
他居然什麼都敢撞!
“瑤瑤!瑤瑤!”
車門被大力扯開,乾荒三兩下將我拖了出去,抱到了大樹下。推了推腦袋,又摸了摸脖子和身體,緊張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不要你管!”我嘴硬,可是身體卻出賣了自己,“哎哦,啊——好疼!我的腿……小腿好像斷了……不能動……疼!疼!”
“別動!”乾荒小心翼翼地扯開了我的褲腿,看著血,濃眉皺成了一團,“嗯,傷的不輕,我來包紮一下!”
“噝——”我抽著嘴角的涼氣,疼的說不出話來。
乾荒不知從哪兒拔了一把野草,隨便甩了幾下,便放在嘴裏嚼了起來。
我看他那樣,隱隱不安,果不其然,他嚼得差不多了就要往我腿上敷。
“不要,我不要弄這鬼東西!”
“乖,別任性!”
“口水裏有細菌,不衛生!你這樣,會讓傷口感染,發炎……不要,喂,你聽見沒有哇……不要!不要!!!”
不管我怎麼抗議都沒用,他抓住我的腳,一圈圈地纏上了長條布,覺得不夠,又從自己身上撕了一條,繼續纏。動作熟練,好像經常處理這種外傷。
我沒辦法阻止,隻能幹瞪眼。
“這是止血草,每天換一次,傷口會好得很快。幸好沒傷到筋骨,要不然要躺三個月才能恢複。不過,你還是要注意別碰水,忌口,不能吃發物:魚蝦腥物、筍、鵝肉……”
“別說了!什麼都不能吃,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
乾荒隱晦的勾了勾唇角。
“你!”我快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