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殺了他的妻子！”
我一震，反問：“殺妻？為什麼？”
“夫人有所不知，她的妻子紫氏生了一種怪病，每天晚上皮開肉綻，全身上下流血水，疼痛難忍，太陽一出來，恢複正常。可是到了晚上又發作，如此反複，沒有能治得好。她受不了折磨，一心求死。曾經上過吊、吞過金、吃過好幾碗毒藥、甚至連砍掉自己的腦袋都死不掉……孟翼被折騰了一年多，走投無路隻好來求大王。”
“居然還有死不掉的人？”我暗暗驚訝。
“是啊，據說她為了長生不老去了重明洞……不知道在裏麵做了什麼，結果是弄得自己生不如死！”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在悟。
重明洞是盤古大帝的頭顱化成，非常神秘，不管什麼法術在那兒施展效果加倍，如果稍有不慎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這時，我想到了家中的寶貝：盤古枯指。
當年，我們栗陸氏族人被困山穀，快被敵人的火油燒死。父親沒辦法，拿出盤古枯指，施法引來大雨，救了全族人的性命，可這樣也留下惡果：萬一丟失盤古枯指，被惡人利用，我們將隨之灰飛煙滅。
“夫人？夫人？”侍從輕喚。
我恍過神，問：“什麼事？”
“大王已經答應幫孟翼，中午肯定不會回來吃飯了！您有什麼想吃的，說出來，我安排人去做！”
“不用，隨便弄兩個菜就好了。”
最近我胃口不好，吃不下。
到了晚上，乾荒回來，帶來了一股夜的涼氣。
我接過厚重的披風拍了拍，好奇地詢問：“大王，孟翼的妻子死了嗎？”
“沒有！”
我有點失望。
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那麼更沒人了！
“不得所有問題都需要靠死來解決。”乾荒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淡淡地解釋，“我用法術轉移了她的疼痛，隻要孟翼在就沒事。”
“可是，有一天，孟翼也會死！除非，他也去重明洞求取長生！”
“要長生，不是隻有一個辦法。我已經教了孟翼呼吸吐納的修煉辦法，隻要潛心修煉，勤奮些，可以延年益壽。剩下的事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太好了！”我望著他，心裏很感動。
不知為什麼，跟他相處得越久，我越覺得他是一個有溫度的人。
***
祝融氏聯合了盤古大帝後裔，神農氏，棲風氏等九個氏族，以火龍為圖騰與共工氏的大軍在昆侖山附近大戰，已經很多月了，各有勝負，一直僵持不下。
我很擔心，一閉上眼就幻想到了血淋淋的戰爭場麵，再也難以入睡。於是，幹脆起來去書庫看書。
白天，我並不孤獨。
那些氏族的夫人們帶著女兒來我這兒套近乎，這個送衣服，那個送首飾，還有各類青銅玉器……我也不客氣，統統收下，沒多久，一個庫房就塞滿了。此外，那些姑娘們特愛粘著我一起喝茶，聊天。不過，話題說來說去最後總會繞到乾荒身上。
“做什麼？”
“殺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