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一個忙，回皇宮。”
“幹什麼？”
“盯著那個妖怪，千萬別讓她害我了我阿頡！”
小白搖了搖頭，一口拒絕：“不去！”
我瞪著她。
“你才是我的主人，他不是。”小白撇開頭，小聲嘀咕了句，“你現在可比他危險多啦，我怎麼能走呢！”
我一愣，追問：“我有什麼危險？”
小白意識到說漏了嘴，尷尬地笑了笑：“我猜的！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哈哈，我還有事，先走啦……早飯就不吃了，主人，留給您吃飽點！哈哈……”
“喂，你去哪……”我的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溜出了窗子，消失了。
這速度！
我按著額頭，覺得事情有點亂，需要冷靜一下。
“司姑娘，鱗族的妖王求見！”
背後，忽然響起個聲音，嚇了我一跳。
原來喬妤來了！
可是，在我印象中，她可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兒當自己家似的，從來不會耐下心來等通報。
“讓她進來吧！”我淡淡地道。
“是！”侍女應，卻不急著離開。
我剛想開口問原因，餘光瞥見她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張妖媚的麵孔，鼻梁端秀，雙目如月亮般清澈如水。
“塗山姬！”
“咯咯……”她笑得花枝亂檀，然後望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咦，姐姐直到現在還沒感覺到不對勁麼？”
菜裏下了藥！
我掙紮著想逃，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黑暗之中，我感覺自己落在海水中，浮浮沉沉。耳畔響起了誰的聲音，好像在哭泣，又好像在低低訴說。
我豎起耳朵想聽得更清楚些，卻凝聚不了精神。過了一會兒，我眼皮直往下掉，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一次是死似的寂靜。
很久之後，我緩緩地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張輪廓有型的臉，濃密的眉毛，英挺如山峰的鼻梁，竟然是乾荒。
這一定是夢吧！
我在心中想，伸手摸了摸那張臉。
他一下子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溫度明顯比我高。
“你醒了！”他的嗓音低沉沙啞。
我掙紮著爬起來，望了一圈周圍，發現這是個山洞，牆壁很濕，角落裏有一塊青藍色大石頭，閃著幽光。
這兒是——
我驚駭地睜大了眼睛，不由地失聲：“天呐，我們怎麼會在重明洞！難道，我們已經離開了大荒域？”
“你說什麼？”乾荒一臉迷茫地望著我。
“重明洞在外界，如果我們不是出來，怎麼會……”我望著他，直直地盯著那身衣裳，嚇得連連後退。
我錯了！
這不是真實的世界，是回憶。因為乾荒身上穿著火族帝君時的袍子，上麵繡著九頭金烏的樣式。
“瑤瑤，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麼？”他說。
不對！
如果是回憶，為什麼他說話不一樣？
我再次將他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問：“你認為我是月瑤，還是……”
“你幫我一個忙，回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