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想到元頡對她這麼癡迷,變得猶豫不決。如果就這麼封了她,弟弟肯定跟我翻臉,我得好好的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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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要嫁人了!
一大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大荒域的大街小巷。當我聽說新郎是司幽時,覺得無比荒謬。
那個女人瘋了嗎,竟然要嫁給他?
我覺得其中一定有特別的原因,婚姻不是目的,隻是一種偽裝,她恨司幽,想控製他,覺得折磨他一天兩天不過癮,所以……
“完蛋啦,完蛋啦!”小白破天荒操起心來,“那個大壞蛋居然娶了地帝臨魁的女兒,身份今非皆比,將來一定會興風作浪,找我們的麻煩!”
我白了她一眼,懶得說話。
“主人,您快去阻止他們呀!”
“憑什麼?”我沒好氣地說,“我跟魃又不熟,就算她救過我幾次,也是陰差陽錯,誤打誤撞!”
“咦,你怎麼忘了呀!她可是您拜天地,結下的異姓姐妹,若是她不在乎你,何必一次次來救你?”
“不可能!”
“您難道忘了嗎,這銅鏡本就屬於她!”
我難以置信地瞪著她,仔細回頭想想,發現魃的確對我不錯,每次客客氣氣,不因為司幽喜歡我就心生嫉妒。
其實,她大可以殺了我,一了百了!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她誤以為我對司幽舊情不斷!”
“你們是不是好姐妹呀?”
“不是!”我幹脆的說。
砰砰砰!
有人敲門。
“司姑娘,地帝臨魁的女兒魃和水族大祭司司幽大婚,派人送來請帖,日子訂在本月初八,請您到時候務必參加!”
“……”我愣了愣。
小白附掌大笑。
這下,我不能拒絕了!
***
初八,我翻了下日子,發現就是後天。這婚事訂的太急促,讓我覺得怪異。如果說魃曾經和月瑤是姐妹,那麼,我應該去。可是,我又怕是司幽的詭計,自投羅網。
小白見我猶豫不決,笑嘻嘻地說:“在我們大荒,要是有重要的事下不了決斷,可以去神廟問女媧娘娘!”
開什麼玩笑?
我嘴上不屑地說:“女媧娘娘已經離開大荒,誰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拜那些泥雕的神象有什麼用?”可是,想來想去,我還是去了。
離我最近的一座女媧廟在半山腰上,我到那麼爬了半個鍾頭。
看著上麵還有村民拜祭過的痕跡,我想起了那一夜,我與乾荒第一次見麵,然後……細節已經記不清楚了,但仍會令我臉紅心跳。
如果不是腦袋發熱,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令所有護衛守在門外,一個人跪在神象前,拜了三拜。當年,她在天帝麵前為乾荒求過情,對我來說也算是一份恩情。
可惜……
我歎了口氣,走到牆邊,仰頭望著上麵的壁畫,感覺有點頭暈,便坐在牆邊休息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發現場景變了。
一望無際的草坪延伸到遠方,白羊點點。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魃的聲音冷不防響起。
我一愣,想到元頡對她這麼癡迷,變得猶豫不決。如果就這麼封了她,弟弟肯定跟我翻臉,我得好好的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