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我隻希望那個地方早點被毀掉!”
林正傑眉心一暗,反問:“誰想毀掉?”
我見他不是外人,便將乾荒的計劃全盤說了一遍,又大概地說了一下我去大荒域之後發生的事。林正傑聽到臨魁時,眼睛都亮了。
“原來,真有神界!”
“那是大荒!”
“一樣。我一直以為天庭地府都是騙人的,原來真有。隻是叫法不一樣。那個臨魁已經是天地的主宰了!很有意思!”
有意思?
難道我聽錯了嗎?
“你不覺得他很可惡嗎?”
“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喜歡的女人被搶,他恨你算是情有可原。隻是做法太過於激烈了!你是無辜的。”
“他害我沒事,不該害我身邊的人!”
“嗯。不過像他這樣能夠一手遮天的神人,殺人太輕易了,肯定覺得不過癮,玩這場遊戲才符合他的口味!人一旦有了通天的本事便會寂寞。或許,他更喜歡乾荒,難得碰到一個敢對抗自己,又有本事的人!”
我一聽,豁然開朗。
“原來,他的目標不止是我!”
“司幽不過是他的棋子,你是他的借口,乾荒才是他最感興趣的人。”林正傑頓了頓,又說,“這隻是我的猜想。畢竟,人心是世間最複雜的東西,猜不得!”
我歎了口氣。
林正傑見我心情不好,體貼地安慰了幾句,讓我留在這兒多住幾天,派了一個傭人專門照顧我。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沒事,我會派幾個心腹去結界附近看看的。”
“謝謝。”我感激地說。
那一夜,我吃飽喝足,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過程很亂,我做了好幾個夢,一會兒跟乾荒一起在爬山,陷進了妖怪的包圍圈,一會兒跟喬妤站在海邊,她衝我甜甜地笑,甚至,我還夢到了臨死時的元頡,緊緊地拽著我的褲腳,神情中充滿不舍。我淚流滿麵的望著他,哭成了狗……
呼——
一陣風吹進來。
我微微一顫,突然醒了過來。
“哎呀,司小姐您醒了?”傭人緊張地將窗子重新合上,滿臉歉意地說,“我是看太陽出來了,想讓陽光曬點進來,是不是吵醒了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沒事!”我爬起來,按著腦袋。
其實,我該感謝她,要不是這麼一吹,我還在做那些光怪陸離的夢,陷在一個個困境中出不來。
來到衛生間,我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摸了摸浮腫的眼袋。最近哭得太多了,皮膚蒼白,神色很憔悴,像老了十歲。
我覺得我要死了!
再這樣下去,會被累死!
“司小姐,早餐送上來了,您是打算臥室裏吃,還是放陽台?”傭人清亮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久違了的溫暖。
“隨便放下吧!”
“好的。”
我洗漱了一番,走出去,看到桌子上有牛奶有點心,還有一些精致的配菜,心頭暖暖的。好久了,沒像這樣正正緊緊地吃過一頓飯。
“別去了,我隻希望那個地方早點被毀掉!”
林正傑眉心一暗,反問:“誰想毀掉?”
我見他不是外人,便將乾荒的計劃全盤說了一遍,又大概地說了一下我去大荒域之後發生的事。林正傑聽到臨魁時,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