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白光閃過。
我被股強大的力量震退幾步,肚子像被刀插進去攪了幾下,疼似得額頭上炸出一層密密的冷汗,順著脖子往下流。
“丫頭,你是鬥不過我的,別自找苦死。”臨魁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你不是也想讓司幽死?為了跟我作對而作對,沒有任何意義!”
“是啊,我是想讓他死……但是,我不想以這種方式!”我吃力地吐了口氣,強忍著疼痛抬起頭,假強地對上他的視線。“你讓我殺,無非是想讓魃跟我決裂!死心吧,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聰明!但是,聰明救不了你!”臨魁手一揚,將個瓶子扔到了我懷裏,“這個可以!喂給司幽吃。”
“……”我還想拒絕,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晚上,乾荒急匆匆地趕回來,說發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我來不及問什麼,他便帶著我離開了林宅,來了到一片隱蔽的密林裏。
林子深處,一塊巨大的岩石邊露出小木屋的半邊,散發出微弱的、淡淡的燈光。
我激動了,上前推開門,我看到了林正傑的正臉。
“啊,原來你藏在這裏!”我驚喜地道,說話間,又往屋裏瞟了一眼,看到了司幽被綁在柱上了,麵目猙獰,身體和四腳都被粗麻繩捆得嚴嚴實實。
“啊哦——”他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又眼發紅,流露出一種極度噬血的渴望,恨不能將我們一個個全吃掉。
“他這是怎麼啦?”我不安地問。
林正傑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失聲:“你將他變得跟你一樣?”
乾荒跟著進來,按著我的雙肩,注視著我的雙眼認真地說:“林正傑也是逼不得已,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最有效!至少,魃不會再逼你選擇讓誰活下去!”
“可是……”我扭頭望了一眼司幽,就像看到了枚定時炸彈。
司幽不是林正傑,不懂克製自己。如果放他出去亂咬人,那麼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病毒,到時候……
我很擔心。
“魃管不住他的,萬一他趁魃不注意,連她都咬呢?”
“現在擔心太早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摸了摸懷裏的藥瓶,想到了臨魁的交代。林正傑不殺司幽,那麼,隻有我來。現在他的比原來還危險。
我知道乾荒跟魃有些交情,不想傷害她。
“不用再說了,大不了我殺了他!”林正傑拔出了刀子,在手裏握得緊緊的,咬牙道,“我早就想動手了,隻是怕你們為難,一拖再拖!”
我還沒吭聲。
林正傑手起刀落。
叮!
刀被什麼東西擊中,在空中斷成兩截。
我們不約而同地扭過頭,看到魃已然站在門口,一身雪白紗衣罩在如玉的肌膚上,瓜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烏眸純淨得像千年寒潭般不帶雜質。她像雕像一樣站著,佇立很久,才說:“他是我的,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