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啊，讓我們付醫藥費。
“我們是正當防衛，正當的！”我揮手抗議。
警察拍了拍檔案袋，很無語：“這事需要證據，可惜當時沒人在場，而且，你哥哥打傷對方是事實，必須承擔醫藥費，要不然隻能抓他去坐牢了！”
“坐就坐！”司幽沉默了很久，冷冷地憋出一句。
我立刻拉住他，不想他再說氣話誤事。
“我們不是計較錢，是覺得這樣不公平！壞人沒得懲罰，我們保護自己卻還理虧，賠醫藥費……”
警察見我還不甘心，態度嚴肅：“他們在你店裏，先打你了嗎？如果他們先動手，你這才叫正當防衛。人家沒殺人，先砸東西，你直接打得對方重傷，就算正當防衛，也是過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我喉嚨一堵，說不出話來。
從卡上劃走了十萬塊錢，我和哥哥走出局子，心情很不好。開那家書店，花了大概三四十萬，結果沒兩天就被砸了，現在又要負擔那個流氓的醫藥費，康複費……保守點估計要五十萬，如果對方故意賴在醫院，賣了房子也不夠。
我在心裏發了狠，氣惱地說：“難怪有些人直接殺人呢，弄傷了人，天天往醫院送錢，越有錢也被耗光了！”
“你要我殺了他？”
“別，我就是說說！”我嚇得製止，怕他來真的。
司幽嗤笑，疲倦地說：“看來，我這人隻適合當神棍，不適合幹別的！”
“這才是開始，別泄氣！”我越想越不對勁，拉住了哥哥，“奇怪了，那兩個人為什麼找我們的碴，不會是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吧？”
司幽仔細地想了想，搖頭。
難道，就是我們運氣不好，正好被流氓掂記上了，然後……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我看到是個陌生號碼，還是接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亮的男音，帶著幾分揶揄的口氣：“司小姐，聽說你進了局子？”
“咦，你是……”
“傅展元！”
我一聽這個名字，臉色微微一變。
“店被人砸了，還鬧到局子裏。這是流年不利，要不要我介紹個大師給你化解一下……哦，這是報應。我聽說壞別人好事的人最後都沒好下場！”
“原來是你！”我失聲。
“不要亂說，凡事要講證據。”傅展元不緊不慢地說，“我遠在外省談生意，怎麼會影響到你的生活呢？像我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跟你這種鄉下丫頭計較！”
“你！”我氣得差點砸了手機。
“別生氣了，省點力氣，多去打幾份工才可以賠人家錢吧！”傅展元語氣中帶出一絲笑意，冷嘲熱諷，“就你這樣的家境，能拿出十萬來已經算不錯啦！對啦，看在你和麥小姐是朋友的份上，要不要我借你一點錢呢？”
“去死！”我一下按掉了手機。
憑什麼啊，讓我們付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