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是道士，偶爾會帶我一起幫村民驅邪，做法事。我見過太多太多的古舊房子，習以為常。小雅卻不一樣，下了車，睜著俏皮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對什麼都好奇，哪怕是門口兩個普通的大石獅子。
“為什麼獅子的眼睛是紅色的？”
“大師說了，這樣看起來凶一點，可以擋煞鎮宅！”
“哦。”小雅似懂非懂，突然問，“對啦，益哥，你見過鬼嗎？”
“……”瘦臉男被問住了。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怎麼對鬼這麼感興趣，難道你見過？”卷毛插嘴問。
“沒有呀！”
“那有什麼好說的。”他亮出了胳膊上硬鼓鼓的肌肉，霸氣的說，“不管妖魔鬼怪來都別怕，有我在！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有你們在才可怕，好麼！
我心中腹誹。
“走啦，進去！”另一個男人開了門，不耐煩的催促。
他們一起走進去，我是最後一個，看到院子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種了好多品種的花，很驚訝。
“哇，好美！”小雅驚呼，“益哥，這些都是你種的嗎？好厲害！”
“我哪有閑功夫種花？都是老家夥弄的。”
“咦？”
“我爺爺啦！放心，他不在這兒！”
我想想也是，像這種遊手好閑的小流氓怎麼可能耐心的修剪花枝。於是，我隨口問了句：“你爺爺呢？”
“在那邊山裏。”他指了指背後方向，見我沒聽明白，補充了一句，“上個月埋的！嘿嘿，你想見他嗎，我可以帶你去呀！”
我嚇得一抖索，直搖頭。
老房子自發電，冰箱裏還有冰凍的飲料和食物。我一不留神，發現了掉在桌底下舊的安全套，好幾個，看樣子，他們幾個把這裏當做秘密後花園，沒少帶女孩子回來鬼混。
卷毛拿出一箱飲料來，五顏六色。
我接過一瓶，聞了聞，發現有酒精味就不敢喝了。以前喜歡看破案的電視，印象比較深的一個鏡頭就是女孩失戀，自暴自棄，被一群男人灌醉，稀裏糊塗失身。後來懷孕了，都不知道是哪個的。
“喂，你的姐妹有點悶，平時都這樣嗎？！”卷毛對小雅說。
“嗯嗯！”
“哈，你們怎麼玩的起來？”
“沒事啊，她做她的，我做我的。”
那幫人一陣嬉笑。
我懶得跟他們說話，悄悄地觀察著房間的情況。這地方很大，除了擺放整齊的紅木沙發，牆角放著兩排架子，上麵擺了不少古董玉器。我這方麵算半個專家，不用看也知道大部分是高仿的贗品，不值大價錢，唯一稱得上稀有的是柱子上刻的一副字，似乎是某位高手親筆寫的，雖不署名，功力非凡。後麵三道漆紅木門，畫著奇怪的符號，不知道裏麵放著什麼。
我哥哥是道士，偶爾會帶我一起幫村民驅邪，做法事。我見過太多太多的古舊房子，習以為常。小雅卻不一樣，下了車，睜著俏皮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對什麼都好奇，哪怕是門口兩個普通的大石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