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都是自私的……我沒害過你，為什麼要折磨我……”
“哭！”阿德抓住我的頭發。
“？？？”
“哭厲害一點。”他加重語氣命令。
我睜大眼睛，終於看清了他手裏拿的手機，又好氣又好笑。原來，她是想把我的樣子拍下來發給我哥哥。
“聽見了沒？”他見我愣在那兒，惱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那種窒息感一下襲遍全身，我忍不住失聲尖叫。
“好，好，叫大聲一點。”阿德一邊冷笑，一邊說，“司幽，這就是你自作聰明的下場。最後一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沒有下次了！如果你想你妹妹死的話，就繼續跟我耍心眼，我奉陪到底！”
視頻拍好，阿德一下推開了我。
我的脖子被抓紅了，眼眶裏都是水水的，也不知是流下來的汗，還是因為疼冒出來的眼淚。我縮著身子，吃力地喘著氣。
火漸漸的弱下去，我的腳尖還是感覺很疼，像燙腫了，無法伸直。
一個心懷仇恨的是人是最可怕的，他可以想象出很多種折磨人的方式。如果不是因為乾荒，我早就被整得體無完膚。
“阿德，你為什麼不讓法律來製裁我哥？你，你你手上有證據，又有錢，可以找個好一點的律師……”
“住口！你懂什麼？”阿德懶得聽，將一碗水倒在水上，哧地聲，冒上來的煙氣熏得我眼淚鼻涕，連連咳嗽。
司幽再次打回電話，阿德跟他交涉，虎著臉，情緒高昂，每說一句話都在咆哮，像要吃人。如果不是還要靠手機聯係，他早砸了！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他喃喃。
在我眼中，他已經瘋了！
對於一個瘋子講理就是個傻子，我隻能閉嘴。
嘴巴好渴，我沒有力氣集中思考，隻想著水，水，水……
如果這個時候，地上噴出一團泉水就好了，我可以喝幾口潤潤喉嚨。忽然，吧嗒吧嗒，洞頂上開始下雨。我以為渴得太厲害了，出現幻覺。張大嘴，接觸到冰涼的水這才清醒過來——這是真的。
可是，洞上麵為什麼會下雨？
我還在疑惑，發現山洞外也湧進一片水，瞬間將我半個身子淹掉了。阿德站在地上，浮了起來，他遊了一段，抓著藤蔓爬到一塊大石頭上。
“該死的，哪來的大水？”他不停地咒罵，甩掉臉上的水珠子。
我因為被綁在架子上，反而得了便宜。可隨著水越漫越高，我也怕了。如果他不給我解開，萬一沒到鼻孔上，我必死無疑。
“喂，過來解來我？”我扯著嗓子大喊。
阿德聽到了，遠遠地望了一眼，沒有動。
“放開我啊，聽到沒有？”我急了，盯著越漲越高的水位，拚盡所有力氣，“你淹死我就是殺人，如果讓警察發現也要坐牢！放開——”
阿德不受威脅，爬到了最高的一塊石頭，冷冰冰地盯著我。忽然，我想起來他已經害死了仇人，不由地慌了。
他不怕殺人，更不怕坐牢！
“是啊，人都是自私的……我沒害過你，為什麼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