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這樣做。”我使了點勁抽回手，吞吞吐吐，“哥哥現在正需要人開導，我要跟他好好聊一聊。”
“你改變不了他！”乾荒潑下一盆冷水。
我知道，但是我必須努力。
“謝謝你！我該回去了！”我下車，甩上車門就走，一口氣跑上了樓，在三樓轉彎處，透過窗戶看到了小區下的車子。
乾荒依舊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心中湧上一份異樣的感覺。
他愛我嗎？
似乎不像假的。可是，為什麼要愛我呢？
我實在找不出一種可以自豪的東西，不管是出身，還是相貌。這種喜悅和幸福讓我覺得不真實，好像是在做夢！
***
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襲來。
我下意識地捏住鼻子，揮了揮手。客廳裏亂成一團，桌上橫七豎八放著便當的盒子，紅酒瓶，筷子，紙巾……
“小雅？小雅？”
沒人應。
奇怪了，這丫頭怎麼不在？
我趕緊將房間收拾了一下，所有垃圾弄到大袋子裏準備扔掉，忽然看到了桌上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是小雅留下的。
我扔下袋子，仔細地讀了一遍。漸漸地，眼眶濕潤了。
哢嚓。
哥哥開門進來。
我立刻衝了過去，將信塞給他：“小雅是阿德的妹妹。”
“我知道。”哥哥冷靜得可怕，看也不看，直接撕碎了扔進了紙婁。然後，目光幽亮的望著我，“她的善良救了她自己！”
“什麼意思？難道說，如果她不是舍不得對你下手，你連她也一起殺嗎？”
司幽眉眼一暗，目光變得陰狠：“什麼叫也？丫頭，不要幫著外人來教訓我，別忘了我們都姓司！”
“小雅那麼善良的女孩子……”我感覺心疼。
“別傻了，所有人之中就你最善良！”司幽冷冷地道，“你以為她裝傻接近我們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報仇？隻有你這個傻丫頭才會上當！你付出了真心，她用的是假意。如果不是她及時收手，現在死的人是你！”
“她沒殺我！”
“生死，不過一念之間。”司幽歎了口氣，“你知道有多危險？”
我不在乎生死，隻想知道真相。
“哥，你為什麼要害人？”
“我沒有害人！”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氣憤地道：“別再騙我了，我什麼都知道！是你害死了小雅的父母，逼得他們兄妹流落街頭，是你毀了他們一輩子！”
“這是你推測的，還是姓乾的告訴你的？”司幽沉下臉，盯著我。
“……”
他見我不答，以為自己猜對了，慍怒道：“原來是他挑撥我們兄妹的關係。如果不是他救了阿德，我也不會差點被坑死！哼，這種有錢人就是閑得無聊，喜歡高高在上地看別人為生計奔波、鬥得你死我活！”
“哥，你還不知錯嗎？”我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麼呀，為什麼把所有責任推到不相幹的人身上，猶其是乾荒。事實上，他不止沒害他，還幫了他好幾次！
“抱歉，我不能這樣做。”我使了點勁抽回手，吞吞吐吐，“哥哥現在正需要人開導，我要跟他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