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荒冷哼聲:“就這樣?”
呃……
我臉皮薄,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乾荒像受了極大的刺激,極力克製住心中的悲憤之情,死死地盯著我。那目光陰勢之中帶著殺氣,冷得讓人害怕。
我不敢吭聲了,心虛地低下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做陌生人好了。以後,你安靜地過你的生活,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或許,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什麼意思?”我嘀咕。
乾荒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忽然很害怕:他這是要放棄我了嗎?不要我了嗎?可是,我還沒準備好。
這段感情,我才剛剛開始接受,他就……我的眼淚克製不住落下來,怕被別人看見,立馬捂住臉。
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大步出來,摘掉了口罩。
我來不及傷心,擦了下眼淚立刻撲了過去,焦急地問:“醫生,醫生,我哥的手術做得怎麼樣啦?”
“還不錯!”他深喘了口氣,說,“放心吧,這次手機很順利,憑著我的經驗,他很快就會醒來。不過,記住,二十四小時內不要進食,也不要喂水。到時候護士會交代你的。”
“好的,謝謝,謝謝!”我哭著說。
醫生見狀,又安慰說:“你放心好啦,你哥體質很強,我從來沒見過生命力這麼頑強的病人,不出三個月就恢複神智。”
“可是,我們縣城的醫生說他的腦子有損傷……可能,可能會變成傻子,或失憶……”
“不可能!我檢查了,腦袋沒問題!”醫生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啦,他腦子的有幾個區域比普通人發發達,猶其是記憶這一塊,別說你,就是小時候發生的事,也一定記得比別人清楚!”
聽他這麼說,我放心多了。
等醫生一走,我便看到護士和護衛將車子推了出來,哥哥躺在上麵,腦袋綁著,還打著吊針。我緊緊跟在後麵,他們進電梯,我也進電梯,他們到病房,我也到病房。看著他們將我哥移到床上,然後離開。
小護士交代了一些東西,我仔細地聽著。
“不要喝水,如果病人覺得渴了,你可以用棉簽沾一點塗在嘴唇上。不要給他喝水,明白了嗎?”
“嗯嗯,謝謝。”我拿著注意事項的紙,回到床邊,呆呆地望著哥哥,麻藥沒過,他還在昏迷,臉上還有一絲血跡。
我轉身去濕了毛巾,給他一點點擦掉。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哥哥,我希望你以後健健康康的,不要再受傷了!”我邊擦邊溫柔地說,“然後,找個喜歡的女孩子一起結婚,生孩子。我要以幫你們帶孩子!如果還有什麼傷害,讓我來好了,反正,你不要再受傷了!”
呼——
哥哥吐了口氣。
我以為他醒了,緊張地望著。等了一下,發現他的眼睛依然閉著,暗鬆了口氣,又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把你吵醒了!”
毛巾髒了,我轉身去衛生間洗洗。
背後,床上的人驀地睜開眼,望著我離開的方向,目光變得深沉而複雜。
乾荒冷哼聲:“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