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一起死,怕什麼!”我嚼著肉,舌頭,牙齒間充滿了一種滿足感。從小的習慣就是吃熟食,剛才的生貝殼跟這烤焦的肉比,簡直地下天上。
我吃了一片,忍不住又吃了一片,不知不覺間吃了個大飽。乾荒倒是很節製,除了第一塊之後,沒有再吃。
我很奇怪他的食量,想到他晚餐吃得很少,也釋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海浪聲驚醒。
在昨晚的夢裏,我回到了家,躺在舒適溫柔的床上,哥哥給我做了早餐。我跟他麵對麵吃著。
我笑著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掉海裏了,差點死掉。後來運氣好被衝到荒島上,命是保住了,可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後來呢?”
是啊,後來呢?
我腦中一片空白,使勁地想呀想呀。
突然,醒了過來。
原來,跟哥哥在一起的才是夢。
我望著眼前的乾荒,眼神一陣恍惚。在心中忍不住問自己是喜歡跟哥哥那個夢,還是眼前這個。
不知為什麼,我選擇了後者!
“你醒了!”乾荒摸了摸我的額頭,微笑。
他笑的樣子好美,有一種讓人眼前發亮的溫暖。
我癡癡地望著。
“我睡了一覺,你呢?”
“放心,我休息好了!”乾荒的眼神很亮,從骨子裏透出一種迫人霸氣,讓人覺得壓抑又莫名安心。
我爬起來,走到了那塊肉邊。
昨晚我吃了一點,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一整夜過去了,居然還原封不動的躺著。我以為在這座荒涼的海島上,肯定有很多野獸會來分食它。
“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有點詭異?”我摸了摸自己的肩頭,驚恐地說,“這有一種規則,所有動物都在遵守,比我們人類還有秩序!”
乾荒不以為然地道:“你想多了!”
“你就沒一點異樣的感覺?”
“有!”
“什麼?”
乾荒望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自從來到這座島上後,你就愛胡思亂想,想這想那。”
我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撇開頭。
這家夥好樂觀,一點都不為眼前的危險擔心。這可能跟他的成長環境有關,一生下來就有保姆伺候,出入都是保鏢保護……
可是,我做不到這樣!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兒,回去!”我摸了摸腰間的刀,像給自己打氣似的說,“一定要離開這兒!聽說大海上經常會有船隻經過,或者飛機,我們隻要做一些標記,吸引海上和天空的注意。”
乾荒坐在地上,盤起腿,隨手扯了一塊肉放在嘴裏嚼起來,自言自語:“我以為你喜歡這兒,會安心留下來。”
“這不是我的家!”我說。
“我們可以把這個改建成我們的家園。”
這也太幻想了……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反問:“我們該怎麼活下去?就算有食物和水,萬一我們生病呢?如果一個人死了,另一個會孤獨……會……”
“我知道了!”乾荒揚手示意到我不用說下去,“我知道你沒安全感。”
“要死一起死,怕什麼!”我嚼著肉,舌頭,牙齒間充滿了一種滿足感。從小的習慣就是吃熟食,剛才的生貝殼跟這烤焦的肉比,簡直地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