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家夥！”我望著怪蛇，傷感地喃喃，“我要死了，幫不了你……對不起！”
嗚——
怪蛇朝我噴了一口氣，很熱很燙。
我惱了，氣呼呼地說：“我同情你，一心想救你。可是，你居然……”忽然，我感覺渾身都有了力氣，連意識都變清晰了，激動得顫聲，“你這是，這是……給我靈力，可你自已在流血，虛得厲害……”
怪蛇趴在地上，目光溫潤的望著我。
那副樣子似乎很開心我能明白它的心意。
我感動了，眼眶有點紅。
我說救它，隻是說說，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都沒有，它幫我卻是實實在在，用自己殘存的靈力。
“謝謝你！”我恢複了勇氣，一字一句地保證，“我一定努力活下去，帶你一起離開！”
***
接下來，小樓跑得很勤快，雷打不動每隔一個鍾頭進洞來照我一次。每次我都尖叫，一半是真疼，另一半是偽裝。
她看我越來越弱的樣子，很得意。她一走，怪蛇就幫我恢複靈力，還給我的肉身送水，保證心髒維持跳動。
第二天，我覺得再這樣裝下去，瞞不過她的眼睛，到時候她一定會采取更猛烈的手法，甚至還是傷害怪蛇，於是，我心中一橫，想了個辦法對付她。故意等她進來，然後，跟怪蛇一起攻擊她。
小樓沒料到我們會聯合在一起，念完咒語沒來得及打開手，不過一愣神的功夫，自己被那團白光給照得灰飛煙滅。
她死了，我很興奮。
怪蛇張開大嘴將我吸過去，又往肉身上一吹。我感覺身體一沉，整個人都疼痛起來。再次睜開眼，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啊，我——”我揉著笨重的身體，激動得快跳了起來。即便小樓將靈魂吹得天花亂墜，我還是喜歡做人的感覺。
怪蛇拿腦袋頂我，示意我幫它。於是，我跑過去將那鐵鏈上的封印給破掉了，又跟他一起拔出了鐵針。
血噴了一地，它疼得嗷地叫出聲。
我怕它引來那個天神的注意，立刻撲過去拿自己塞住它的嘴。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好蠢。
因為這個動作，跟虎口投食沒什麼區別。
怪蛇愣了愣，將我吐了出來。
我掉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扯下布替它包紮傷口。我們很有默契地互相幫助，一起離開了山洞。
洞外是懸崖，海浪陣陣拍打著崖壁，濺到我們的臉上——這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像要飛似的，說不出的痛快。
***
離開山洞，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乾荒。怪蛇與我相反，它似乎更想去找草藥，讓我幫助它包紮傷口。
看在它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決定聽它的。
它帶著我爬上一座山坡，紮進一人多高的草叢，來到了一處洞穴前，裏麵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
我望著它，奇怪地問：“你不會讓我進去吧？”見它點點頭，我立馬不幹了，嚇得直搖頭，“剛從山洞出來，我現在看到洞就想逃，我不去，絕對不去！”
“對不起，大家夥！”我望著怪蛇，傷感地喃喃，“我要死了，幫不了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