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不得。
明明是很緊張,很害怕的氣氛,被他完全破壞了。
窗外,隱約有腳步聲。
乾荒將我按倒在地上,吐了一個字:“裝!”
我愣了愣。
裝什麼?
裝睡,還是裝瘋?
沒等我開口門,乾荒跑去打開了大門,喊道:“阿建——阿建——”
“啊,少爺怎麼啦?”阿建像在門外等了很久,立刻衝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出了什麼事?”
“瑤瑤吐了,又暈了過去。”
“這怎麼會啊,那東西我也吃了,沒有變質!”阿建誇張地喊起來,然後跟著乾荒進來,跑到我身邊左看右看。
他的納悶是真的。
因為他下的是迷藥,不是毒藥。
乾荒故意歎息了一聲:“這丫頭體質太差了,我就不該帶她上山來。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赤腳醫生,帶過來看看。我猜是這兒的霧氣太得,她水土不服!”
“原來是這樣!”阿建暗鬆了口氣。不甘心,又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被乾荒一伸手打開了:“你又不是醫,別亂碰!”
“是,是。我這就去問問阿公。”
阿建轉身跑了出去。
我微微睜開眼,奇怪地問:“為什麼要我裝?”
“先打亂他們的計劃再說。”
“哦哦。”
我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高明,估計一開始,他們的計劃是將我們兩個都迷倒,然後獻給夏。可是,乾荒沒吃東西,我又吐了。接下來,他們必須想出備用的第二套方案。
這個空隙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我還是擔心,按住了乾荒的手:“你小心點。”
“嗯,別說話!”
我一下咬住嘴唇,不吭聲了。
兩三分鍾後,阿建便跑回來了,帶了一個中年男子火急火撩地過來,還說是附近正好有個土郎中,會點巫術的,能治病。
這也太巧了!
我覺得是他們急了,不按章法出牌。
乾荒也裝作是病急亂投醫的樣子,衝那個中年男人說:“你來幫我看看吧,能治好,我有重謝!”
“別客氣,我隻是來試試。”那個中年男人過來抓住我的手,像在把脈的樣子。我感覺一股寒氣從他的指尖往我體內滲進來。
“噝——”我忍不住嘴角暗抽。
“司小姐?司小姐?”阿建裝模作樣地喚。
我不敢出聲,裝作囈語,喃了喃,說的連自己的都聽不懂。等了一下,那個中年男人又察看了我的眼睛和氣息。
然後,他故作高深地說了一通藥理,什麼體虛,氣血不調之類。
“你們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麼大事!姑娘是被山上的障氣給害了,神智昏沉,需要吃點藥。這藥是我家祖傳秘方,沒帶身上,回去給你們拿!”
“好的,謝謝。”乾荒淡淡地道。
那個剛想轉身走,忽然被他一掌打倒了。
阿建大驚失色,怔怔地道:“少爺,你幹嘛傷人?”
乾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重重地按在了牆上。那個阿建痛苦地“啊”了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看穿了我!”
我苦笑不得。
明明是很緊張,很害怕的氣氛,被他完全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