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頭,死到臨頭也還敢嘴硬!”保鏢厲聲喝止,隨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
賀老才感覺眼冒金星,舌頭裏都是血,瞬間變老實了。
“說,是哪個蠢貨收買你來抓我們的?”乾荒嗓音低沉,透出一種讓人膽寒的殺氣。
“我……不說!”
“嗯。”乾荒一使眼色,兩個保鏢就過來了,拿著一盆冰水,嘩地潑在他的臉上,凍得他全身發抖。
“來呀,給我倒一盆開水!”
賀老才一聽,直接嚇尿了:“別倒,別倒,我講……講!哈欠!”他打了個噴嚏,恬不知恥地說,“要是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你還敢討價還價?”保鏢臉一黑,又打了他一巴掌。
啪!
他痛苦地張開嘴,吐出了一根門牙,血汩汩而出。
“沒有好處,我幹嘛告訴你們。再說,如果我不說,就是被打一頓,受點皮肉之苦,如果我說了,生命受到威脅,需要一筆錢逃路……”
“原來是想要錢!”
“是啊,是啊,不多,就一千萬。隻要你們大少爺肯點個頭,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把我知道的統統說出來!”
“哼,這個時候了還敢提條件,骨頭真硬!”保鏢扭頭望向乾荒,示意先給他一點好處,然後再想辦法慢慢收拾他。
“好,我答應你!”乾荒薄唇微啟。
賀老才喜出望外,喃喃:“好,很好。其實,派我來堵你們的就是你的,你的……”忽然,他的喉嚨像卡住了似的,斷斷斷續續,“你們家自己人,他是,是……”
噗!
他噴出一口血,腦袋歪斜。
“天!”我捂住嘴。
保鏢上前一步,推了推,又探了探鼻息,手按住了胸口,過了一會兒沮喪地說:“死了!”
“怎麼死的?”乾荒冷著臉問。
保鏢麵有難色,吞吞吐吐:“不像中毒,更像是重擊。可是,我打的兩巴掌並不致命!”
“不是你的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乾荒一揚手,他們幾個立刻將屍體拖了下去。
進來兩個傭人一聲不吭就開始擦地。
乾荒拉著我離開房間,站花廊下透透氣。
“我猜測他中了詛咒,當初接下這單任務時,跟對方約定好不說出來,一旦違反就受到報應。”
“嗯。”
“這麼看來,想傷害我們的人懂法術,水平不差。難不成是夏?”我一到這個名字,乾荒的眉心皺了皺。
“如果想殺我們,他不可能激這麼一幫沒用的人來。我覺得更像我那兩個白癡兄弟幹的!”
“有可能!”
我們陷入沉思,誰也沒說話。
保鏢處理了賀老才的屍體,回來稟報。
乾荒命令他天亮之前把其他幾個同謀翻出來。
“這麼急?”保鏢很為難。
“如果不早點,你隻有去收屍。”
第二天中午,警察來了,帶了一堆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頭麵浮腫,口吐鮮血。他們的樣子改變太大,我一個都認不出來。乾荒記性比我好,說那些就是抓我們的劫匪。
“好你個頭,死到臨頭也還敢嘴硬!”保鏢厲聲喝止,隨手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