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阻止不成，轉身去扶起他。
“李爺爺，摔哪裏了，重不重？要不，我送您去醫院吧？”
“不用！”老李頭一口拒絕。
李亦航急了，附和著我說：“嗯，聽丫頭的，別死撐！你現在都七十了，又不是以前……”
老李頭按著腰，轉身指著杜澤明，大聲質問：“這傻子是誰，竟然，竟然……”他話沒說完，見杜澤明沉下臉，嚇得立馬噤聲。
我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李亦航來打圓場：“這可能是新招來的園丁，不認識你，不懂禮貌，你跟他較個什麼勁！這不怪他，要怪就怪葉管家把關不嚴，什麼人都招，你去找他理論！”
“不，這不是葉管家招的，是阿建介紹，乾頊自己招的。”我插嘴說。
“難怪啦，笨頭笨腦的。”老李頭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拉住了李亦航的手，“什麼都不說了，你把那盆蘭花給我吧？”
“什麼蘭花？”
“這小子人傻，手藝不錯，種的蘭花比專業還好，剛才，我想拿走，被他抓起來啦！”
我見狀，隨口說：“一盆蘭花有什麼好搶的，等乾頊回來，讓他給你好啦！”
“一言為定！”老李頭眼睛噌噌發光，喃喃，“這種品質的蘭花，絕無僅有，上次蘭花展覽會的那盆，連這個腳趾頭都比不上。那盆還賣了三百多萬！”
我心中咯噔一下，趕緊改口：“好啊，我幫你說說。但是，乾頊給不給，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給的，又不是小氣鬼，再重新讓人種不就得了唄！”老李頭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那邊的杜澤明，直勾勾地盯著他，，咬牙切齒。
我看得怕了。
乾荒不在，沒人能阻止得了他。萬一發起狂來，我們這些老弱婦殘，隻能當口糧的份。
“別說了！”我使勁地給老李頭使眼色，“我們走吧，趕緊！”
可是，老李頭不聽，繼續念念叨叨：“這麼大的園子，少幾棵蘭花又沒什麼！最多，以後抽枝了，我還他幾枝……”
嗷——
一聲怒吼。
老李頭瞬間噤聲。
李亦航眼中劃過一絲驚恐，瞪著我問：“這是什麼聲音？哪裏，哪裏發出來……”他扭過頭，撞到了杜澤明血紅的眼睛，頓時嚇得變了臉色。
“你們快跑！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李亦航就逃了，老李頭緊跟在後麵，就我還像傻子似的愣在當場。
可惡！
呼！
一道黑影閃過。
杜澤明與我擦肩而過，直竄向老李頭，不一會兒就追上他，撲倒在地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卡嚓一聲。
“不要——”我尖叫。
可是，杜澤明沒停下，擰斷了老李頭的脖子，又衝向了李亦航，眼看著又要將他給撲倒。
我腦中一片空白，忽然想到了定身咒，立刻咬破自己的手指，念著咒語朝杜澤明指去。
我們阻止不成，轉身去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