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起了啤酒。飛機不時的從頭頂上飛過,仿佛觸手可及飛機還沒來得及收起的起落架。

“老大,還記得咱哥們幾個剛來大學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淩雲壯誌啊,沒想到了今天隻有你一個人的工作有了著落,而且你還抱得美人歸,看起來我們幾個人當中隻有你的人生最圓滿了。”趙雲川對著張大力說道。

“咳,我這不都是家裏給安排的嘛,也就是當個小教員,而且還在王進忠的手底下幹活,什麼時候能熬成講師還不知道呢。”張大力雖然裝作心情不是那麼激動,卻也難掩他心中的興奮之情。

李拜天自顧自的喝著啤酒,劉凱也看著天空不說話。

“我說你們這都是怎麼了,當初我們昂頭挺胸的來,今天我們也不能垂頭喪氣的走啊!李拜天,你和林曉曉到底怎麼了?”趙雲川厲聲問道。

“哼”李拜天隻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又喝了一口啤酒。

“你再這麼喝下去就喝死了,你死之前是不也得給哥們交代幾句話啊,至少也得分你點財產吧。”趙雲川奪過李拜天手中的酒瓶,自己喝了起來。

李拜天又奪過了劉凱手中的酒瓶,仰頭喝光了瓶中剩餘的酒,“沒了,什麼都沒了。”

“兄弟,別往心裏去,女人如衣服,不行咱再換。”張大力安慰道。

李拜天說:“我爸的生意賠了,欠了一大筆錢,什麼都沒了,他和我媽把家裏的房子都賣了,在西港市剛買的海景房也賣了。”

聽完他說了這幾句話,其他人都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一個如此風光的富二代,突然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他們都覺得那一定是自己無法理解的痛苦,所以也沒有辦法去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安慰。

李拜天卻接著說:“哼,林曉曉那個賤人,她!她一聽說我沒錢就和我分了手,我還聽說,她現在和王進忠在一起了。”

聽到這裏其他人倒沒有怎麼驚訝,隻有劉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我想她那樣做也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我一樣,屬於自己的未來卻沒有決定權。”

趙雲川看了劉凱一眼,他似乎覺察到這幾年劉凱的變化。劉凱學習一直都非常好,卻每次都得二等獎學金,其實不是他沒有能力得一等獎學金,而是他故意讓著林曉曉的,好讓她能得一等獎學金,還有李拜天宣布和林曉曉領證的那一天,也是劉凱唯一喝的爛醉如泥的一次。

“王進忠可以通過家裏的關係安排她留校。”李拜天的聲音微微發抖,說完站起來將手中的空酒瓶朝著剛剛飛過去的一架飛機扔去,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碎在了不遠處的水泥地上。

“沒事,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大不了從頭再來,別太沮喪了。”趙雲川勸慰道。

“哼,她那個女人才不值得我傷心呢!等有一天我再有錢的時候,就算她跪在我的麵前求我,我都不會再要她。”李拜天氣憤的說道。

“雲川,你和左然怎麼樣了?”張大力問起了趙雲川的事情。

“沒怎麼樣,她在老家那邊的一家設計公司實習。她家裏條件不錯,估計安排個好工作不成問題。”趙雲川假裝若無其事的說。

“我是說你們的關係怎麼樣了,你們將來有什麼打算嗎?”張大力接著問道。

“沒有什麼打算啊,我活我的她活她的,我們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也談不上分手。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給她幸福的能力,我打算過一段時間去深圳了。”趙雲川站了起來。

“真的啊,我也去,咱哥倆去深圳闖出一片天地來,到時候開著車隊回到學校,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看看。”李拜天也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