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站在原地,眯起雙眼看著孟希,邪笑了一聲,女人,哼,轉身離去。

孟希依然雙手插進牛仔褲裏悠閑得很,快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冷驍揚身邊的一個保鏢趕緊向她走來:“太太,你總算回來了,先生他……”

剛剛打了一架,心裏的怒火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此時的孟希麵色平靜,挑眉問道:“他怎麼啦?”

“先生他受傷了,但是先生不肯擦藥,還讓我來保護您。”保鏢說著,心裏也納悶得很,平時先生跟太太兩人感情那麼好,太太怎麼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了呢。

受傷了?

孟希皺眉,難道她離開時聽到的那聲悶吭是他摔倒了?應該是這樣。

“走,去看看。”孟希不痛不癢的說道,人已經先一步向酒店裏麵走去了。

回到酒店房間,孟希就看見冷驍揚半躺在床上,雙腿平坦,見她進來,蹙緊了眉,深眸很是複雜的望著她,緊閉的薄唇嚅動了幾下,想要開口說話,最終卻是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雙腿,大手在雙腿之上來回撫摸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個保鏢見孟希已經回來,自動的把房間留給小夫妻倆,退了出去。

孟希就這樣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兩人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孟希先妥協,耐心這種東西是她最不擅長的,所以她輸了。

“冷驍揚,你丫的到底想怎樣?”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好似把那沙發當成了冷驍揚,想要一屁股坐扁他。

整日裏不陰不陽的,當自己是憂鬱王子麼?

看出孟希的不耐煩,冷驍揚垂下的眸子閃了一下,輕輕吐出幾個字:“我受傷了。”

孟希嘴角抽了抽,眉眼一挑:“然後呢?”

“痛。”

孟希這次抽得更厲害了,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很令人無語,有時候狡猾得像個狐狸,腹黑得很。

現在又像個孩子,睜著一雙烏黑明亮無辜的大眼睛告訴你,他受傷了,痛。

無奈之下,孟希隻好向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突然心裏的邪惡因子又冒了出來,狠狠的拍了他的腿一下。

“唔——”冷驍揚悶吭一聲,除了皺眉倒是沒敢再說其他的,見孟希臉色不好,勾唇討好的對她笑了笑。

孟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能笑得出來,想必也不是多痛吧!”

說完,粗魯的掀起他的褲腳,入目的便是兩個膝蓋又紅又腫,左腿還破了皮,甚至還有小量的血流了出來。

看到這裏,孟希更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就說呢,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原來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你還叫什麼痛,幹脆痛死算了,還擦什麼藥。”

說到最後聲量越發的高了起來,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冷驍揚絲毫不在意她的話,隻是輕笑了一下,但是深眸裏劃過一抹憂傷:“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從來沒有人真正關心過我,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

“那我算什麼,你當我是死人?你自己都不愛護自己,還指望別人,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是不是裝的全是稻草,你要是再這樣,我也不管你了。”聽了他的話,有點心疼,可嘴上就是不能輕易的饒了他。

“你很在乎那個婚戒,是麼?”冷驍揚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