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我知道他是聽了你的話才娶我的!”
“哪有?”我閃爍其詞,她苦笑一聲:“昨天他喝醉了,口裏全是喊著你的名字!”
“我……”
“沒關係,我愛他就好!”
我遠遠看著和別人談笑風生的tony,心裏苦澀萬分,他太聽我的話了吧?他似有感應般忽然回頭和我四目交接,我們都趕緊別過頭,而我恰巧撞上鄭雪的眼眸。
尷尬。
她不在意般笑笑:“你總是焦點呢!什麼時候我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這個時候正好陸天浩帶著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看到我後就徑直朝我這走來,我趕緊迎上去,對著中年人笑著打招呼:“陸伯伯好!”
他看我一眼,點頭。陸天浩看著有些尷尬解圍:“爸,這是沈瑩瑩,沈氏集團的董事長!”
很久,他才啟口:“年紀輕輕就當了董事長,不錯!”
隨後他又和鄭雪和tony以及他們的父母打過招呼後,訂婚宴才進入縞潮。看著鄭雪和tony一起切蛋糕的樣子我就很羨慕。
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終於結束了,我揉著發酸的脖子走到地下停車場,王傑正靠在車旁守候,我看著他問:“你怎麼不去啊?你的父母都有被邀請!”
他笑了笑:“也就那樣!”坐進車裏,我拉上安全帶,看車開進白花花的世界裏,我脫下外套,將長發用皮筋束起撐了個腰:“可是把我累壞了,還好我以後都不用嫁人,不然笑都要笑僵了!”
王傑開著車,沒說話。我聳肩,安靜地閉了嘴。一個轉彎,進入了中央大道,來來往往的人群都耐不住嚴寒的寂寞,紛紛上街開始逛著。
在陌生的街頭,我寂寞的笑了。
“去約克大教堂吧,我不想去公司了!”
他點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去。
下了車,清冽的空氣讓我瞬間清醒。我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教堂,像回到那些時光,我趕緊往裏麵走去,隨之而來的是斷斷續續唱詩班唱詩歌的聲音。
我奔跑著,在心裏默數。我想在這裏,和他說話。小心從小門進去,見到十字架趕緊雙手合十點了點胸口,坐到了最後一排。
靜靜聽著詩歌,我好像得到救贖般,一邊笑,一邊開始流淚。
我患了輕度的抑鬱症,是發燒後第二天上網查的,有百分之六十是和我情況相同,說我壓抑太久沒發泄的原因。
與子偕老(6)
回到家,陸天浩早已經帶著他父親過來了,我微微點了頭:“陸伯伯先坐,我去換個衣服再來!”
他點頭,喝著茶水。我匆匆上樓,換了衣服。
樓下,姐姐正在和陸伯伯交談著,都是一些瑣事。我走出來,笑道:“不好意思,有些招待不周!”
陸伯伯看我一眼,然後又轉身看那副油畫,道:“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神灰暗許多,然後苦笑:“是啊,我都沒見過她!”
我和姐姐,最像母親的還是我,姐姐也看過去,有些怔住:“我怎麼沒見過這幅畫?”
“姐姐你沒見過?”我有些愕然,姐姐點頭:“確實沒見過!”
難道……這是他畫的?太思念的緣故吧。隨後姐姐也想明白了,低頭沒說話了。
安排了陸伯伯睡在客房休息,我和姐姐便一起去了閣樓,聽小月說他很喜歡一個人呆在裏麵,然後就是一天。
木板被我們踩得咯吱咯吱想,用鑰匙打開閣樓的門後我瞬間呆住了,風混著油墨的味道吹出來,估計是忘了關窗,裏麵濕漉漉地。這裏麵全是母親的油畫,各個神態都有。
姐姐走過去關了窗,白色窗簾才停止了搖擺。
我看著滿地的畫像,最後停留在一幅蓋著白布的畫像上。我走過去,輕輕揭開,隻聽姐姐吃驚地叫聲,而我,早已被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