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說他曾見過白琉姝,那麼她的父親又可能是誰?
所以霄太師說她是把雙刃劍,總有一天她會傷到劉輝的。
“因為這樣,我不能留在宮裏對嗎?”
“你還是不懂,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他雙手背在身後,眨眼消失在她的視線,秀婉瞪大了眼睛?剛才,是幻覺?
風吹得葉莎莎作響,也卷起了地上的一縷斷草,混雜著難聽的笛聲,她忍無可忍的拍著石桌,怒了,“藍龍蓮,你一天不吹你那破笛子你會死嗎?!”
噪音頓停,好一會兒他才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秀婉揉著太陽穴,覺得麵對他,她的耐心又下降了幾個等級,生出一股越活越倒退的錯覺,頓覺略有些心酸。
將竹笛插入腰間,孔雀男大步跨來伸手探向了她的額頭,秀婉愣了愣,世人多禮數,唯有他是不拘這些迂腐小節的,這點其實她一直很欣賞。感覺她沒有在發燒,將手收回之後隨她坐在了石凳之上,秀婉笑眯眯的看著他,剛剛那抑鬱得想手劈石桌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你想見我?”他說話也向來很是直白。
秀婉點點頭,“我昏迷之後的事,你說說吧。”
那人坐在她身邊,伸手壓在了桌上,撐住了他那顆帶著誇張羽帽的天才腦袋,“我抱你出門。”
“然後?”
“然後皇上看見了要來搶。”
“……然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後我和他打了起來,把你摔地上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脖子有點疼?”他十分認真的看著她說道,聞言秀婉還真覺得脖子有點酸疼,難道這兩人就真的為打架把她扔地上了?
簡直不能忍啊!她霍的站起身來,怒指麵前的人,“你們打架居然不等我醒來!?”
龍蓮正襟危坐,“恩,我騙你的。”
秀婉:“……”
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嚴肅的語氣來說我騙你的這四個字?很違和的好不好?她覺得有些心傷,為什麼有些人連玩笑都可以開得像真的一樣。
“你找我就為了這事嗎?”大約見這玩笑開得對方不怎麼領情,龍蓮表情鬆懈了些,麵露困惑,這事她去問劉輝也行,沒必要約他吧。
秀婉坐回凳子上,“那天的事,你沒有告訴陛下吧?”從她微皺的眉頭不難猜出那天的事,指的便是被關在密室的事,他搖搖頭,“但你身上裹著我衣服,他也不難看出吧。”
“他看出來是一回事,親自聽人說又是一回事。我希望這件事能夠是我們倆的秘密。”
“嗯。”他輕輕答道,伸手遞來一隻簪子,是她不慎遺落的那隻原本想送給秀麗的簪子,聽珠翠說,秀麗隻是中了迷[yào],比她醒得還快,隻是靜蘭被送回去的時候人又是不清醒的,如今她也脫不開身。
姐姐沒事,那就好了。
見她遲遲沒有伸手接過,龍蓮起身,捏著那隻步搖穩穩插她的發間,這隻簪子原想著要送人,從來沒有戴過,如今要再想送她也覺得那隻簪子不幹淨了。
劉輝有點忙,這天中午她也是一個人吃的午膳,下午挺無聊,一個人吃了飯又想了想霄太師的話,還是想不太明白,後來想起了埋在院子裏的酒,挽著袖子便要動手去挖,卷起衣袖才發現左手手臂上一條暗紅的印記,心裏瞬間翻騰不已,扭頭就蹲在一株散尾葵前吐了,午飯白吃不說,最後吐得隻剩下酸水,還是忍不住胃裏的翻騰,珠翠招呼著新來的侍女,忙前忙後又是端水又是拿蜜餞,一點用都沒有,吐得她幾近虛脫,最後實在沒得吐的了才靠著牆角緩了口勁,秀婉看著被撤走的散尾葵,略有些愧疚,一顆好好的盆栽就被她糟蹋了。
扶她起身入屋,衣服髒了頭發也髒了,秀婉沒什麼力氣,索性叫人打水來洗洗幹淨,反正她覺得她身上也挺……髒的……
搬來木桶,打來熱水,甚至撒下了一些剛采來的花瓣,揮手將人趕了出去,捏著毛巾將手臂上的紅印使勁擦了又擦,幾乎要搓掉一層皮,她不覺得疼,隻是覺得胃裏翻騰得厲害。
這一泡幾乎又是一個下午,珠翠不放心,敲門問水涼了要不要添些熱的,她不肯讓人進門來。
傍晚時分劉輝才將事情處理完,到殿門前就見珠翠並兩個侍女齊齊跪在門前,他心一緊,急忙走了過去,“怎麼了?”
“娘娘說要泡澡,都在裏麵呆了半天了。”剛剛被調來頂替香鈴位置的小侍女說這話時略帶了些哭腔,像極了怕被他責怪的樣子。
他伸手要敲門,衣服的下擺卻意外的被人拉住,扭頭就見珠翠抬頭看著他,“秀婉娘娘很可憐了,陛下下午不在,那時候就吐了一把,連酸水都吐出來了。”
也有怨他不在的這個事實。
劉輝皺眉推開了門。
第26章 兄弟相逢卻出宮
腳步聲漸近,以為是珠翠,秀婉皺眉有些不大高興,“我不是叫你……”轉身就看著紫衣的那人站在她麵前,愣了好幾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