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吹箱子上的灰,他打開了最小的那個箱子,靜蘭湊了過去,他伸手將箱子裏的宣紙取了出來,討好的遞到靜蘭跟前,“我每天都有練習寫字背書,皇兄你快看看。”
靜蘭眯著眼,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吐槽他,小時候的東西居然保留到現在,順從的接過他手中的宣紙,字跡雖然稍嫌稚幼,但還算工整,他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劉輝已經興致勃勃的去打開了另一個箱子,“這是過節時父皇賞賜的禮物,皇兄那時候不在,我都留著想交給你呢。”
那時他早已被流放在外,哪怕平均送給每個皇子的物品,傳到他手中也早已被人貪了去。
最後的那個箱子是卻是空的,劉輝歪著腦袋想了想,恍然大悟,“幹將莫邪被我鎖起來了唉。”
幹將莫邪,靜蘭眼眸一沉,想起他武試得來的寶物,一把贈與劉輝,一把自己留著,也曾答應要教他劍術,但天有不測風雲,隨後他便被流放。
他才失神片刻,劉輝已經起身來拉他,“走我們去取吧。”
靜蘭順從的站起身卻沒有移動腳步,隻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已經很晚了,先睡覺,以後再說吧。”
劉輝點點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著頭小聲道,“皇兄,歡迎回來。”
靜蘭一愣,隨即抿嘴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來,“恩,我回來了,劉輝。”
紫衣的人抱了過去,將頭深深的埋在他懷裏,悄悄溼潤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回來了,皇兄。
安撫的拍著他的肩,靜蘭頓了頓想起今晚最重要的事,“我剛剛見到秀婉了,她說明天要出宮?”
“恩。”他揉著眼睛退開一步來,“她都那般鬧騰的人,這次的事,一定叫她心裏不甚痛快,出宮讓她同秀麗姑娘呆些時日也不錯。”
靜蘭挑眉,“你舍得讓她出宮去?”
昏君的臉就垮了,垂頭喪氣的蹲在牆角,“那也得攔得住啊,到現在都不敢和她打,不知道輸贏也總比輸給她好啊。”雖然那人幾番挑釁,虧得他聰明沒有上當。
“我也要走了。”雖然此時說這句話猶如傷口撒鹽,但長痛不如短痛,索性順著這話題說開了吧。#思#兔#網#
牆角的人扭頭哀怨的看著他,“你們都欺負我。”
靜蘭揉著額頭有些頭疼,“你不是小孩子了,劉輝。”
“我不管,你們都是壞人!”把頭轉回去,繼續對著牆角畫圈圈。
第二天,劉輝上朝的時候,秀婉便跟著靜蘭悄悄出了宮門,劉輝答應她出宮後,拿了令牌與她,感覺太好使,每路過一層宮門,查或是不查,她都要拿出來炫耀一番,靜蘭悄悄落下兩步,實在不想和她同路。
秀婉扭頭怒瞪,還想不想趕回家吃姐姐做的午飯了?
靜蘭默默的又靠近了些,忍受一路侍衛的深深鄙視,秀婉換回了男裝,不認識她的人多了去,想著大約又是某人小人得誌,得了令牌窮得瑟,連帶著身後的靜蘭都被鄙視到了。
偏偏某人還絲毫沒有自覺,笑眯眯的覺得自己亮令牌的動作是很瀟灑很是氣派。
度過最後一道門,她扭頭看著緩緩關上的宮門,聳肩深吸了口氣,勞資再也不回來啦!紫劉輝你個大賤人,天下神器多得事,拿閻煞來威脅勞資,哼,憑勞資的功夫,有沒有神器無差。
可是……拿不到閻煞,把飛雪帶走也好嘛,想到這裏她垂下了頭,什麼樣的皇帝什麼樣的臣,藍楸瑛我也恨你!
但被這番埋怨的昏君陛下,看著人去樓空的宮殿,低垂著眉透著些許落寞,這落寞其實也很短,反正他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呢。
不過是回歸從前的生活罷了,那人還忙著替他解決後半生的問題呢,想到這裏,又覺得著實有些可笑,這笑從心底泛濫到臉上,卻變成了難言的苦澀。
作者有話要說:同基友說,我終於寫到感情寫了,好別扭的感覺。
基友:為啥?
我:女主要出宮男主不讓。
基友:從後麵死皮賴臉抱住,不讓女主走。
我:腦補了一下這場景,主意倒是不錯,不過不出意外男主應該會被直接掀翻。(默默點上蠟燭)
第27章 夏熱戶部人手缺
夏天到了。
實際考察的話,其實沒太差,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種,啊,今年為何又比去年熱的錯覺。
朝堂之上,因為小廝等不得入殿,連使喚人打扇的能力都發揮不出來,這個國家的重臣扯了扯衣領,就著手絹擦了把脖子上的熱汗。順便向站在最中間的那人投去了不耐煩的目光。
那人拱手行禮之後起身,臉上也全是無奈,“因為最近太熱……尤其是紫州……”巴拉巴拉一頓,熱得心煩氣躁的眾人紛紛投去別讓老子抓到小尾巴,不然老子定要參你一本的眼神,那人也深知現下的狀況,稍微一停頓,將熬夜背下的稿子默默刪減了些,“因為燥熱,原本少之又少的官員不堪重負,臥病不起,如今更是惡性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