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時間裏遇見過一個人,你是他的孩子,我卻沒見過。”
行,這樣也比什麼自然而孕的好。
他想了想繼續將話題轉到白琉姝,“我原本是可以帶她走的,但她若不能留下,趙釀是絕不會放過你們母女的,所以她寧願留在趙釀身邊,換你自由。封號安康,大約也是她對你最後的希望了吧,平安健康。”
“師父……”秀婉搬著凳子靠近了些,容蘇將頭偏了些看著她,臉上有些稍縱即逝的遺憾,“你還是穿男裝好看些,女裝太像你母親了,我不喜歡太弱的人。”
秀婉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她幾度懷疑容蘇是喜歡白琉姝的,連說起她來,臉上的表情也是格外溫柔的,“那我和她是一樣的嗎?還是我隻是個替身而已?”
他伸手來放在她的頭頂,“你想說什麼?”
秀婉低著頭,“師父救我,保護我,教導我,是不是隻因我是她的孩子?”
“小白是我的弟子,你也是我的弟子,我這一生,活了很久,卻隻有兩個弟子,你和小白是不一樣的。”他頓了頓,調整了些許語氣說道:“阿秀。你是我的驕傲。”
他親手將她教養得這般強大,心裏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自豪與滿足,那是同白琉姝不一樣的,她怎麼可能是白琉姝的替身呢。“和我一起回南邵吧,那是原本該屬於你的東西,那也是你身為南邵儲君的責任,強者本就是為弱者而生的,你身來就不是凡人,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就應該去付出相應的義務。”
義務,責任。
因為您是彩雲國的皇上,什麼樣的身份就該負擔起怎樣的責任,就好像,我身為陛下的皇妃,理應陪伴在陛□邊一樣。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果真應了她自己說的那句話,她的性命是白琉姝給的,是以南邵的降服為基礎換來的,她也有她的責任。
“師父,我們……一起殺回去吧。”那個人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將她救下,她不能這麼自私,一心一意隻想著自己,隻想著留在劉輝身邊。
容蘇嘴角微微上揚,秀婉覺得長這麼大似乎是第一次看他笑的樣子,師父心底一直埋這樣大的秘密,背負著這樣重的使命,一定很累的吧,還有她這麼不聽話的徒弟,他說她是他的驕傲,她卻一點也沒有站在他的立場想過,守護南邵義務和責任,她也從來沒有分擔過。從今往後,她依然會是他身邊那個上慈下孝的徒弟,她也會努力讓自己變強,一步步把那些屬於她的東西奪回來。
“趙釀派來的殺手我也解決掉了,下一步,我們要去茶州。”
又是茶州?“去茶州做什麼?”
“我以閻煞戟換了和平條約後,紫帝默許了部分逃亡貴族留在彩雲國,這其中包括當時手握大部分兵權的襄王,他是你祖母的表兄之子,也算是你的一個長輩。從前深得民心,小白投降後他一怒帶走了手中的兵符。而我之前去大周,找到了聚合的傭兵,但他們不太願意將性命交給一個年輕的領袖,所以便同我定下約定,找到襄王,拿到他手中的兵符。”
“這麼說,襄王應該算位梟雄,當初他恐怕是寧願戰死也絕不投降的,如今我們再找他,會把兵符交給我嗎?”
容蘇低頭看著她的臉,目光有些深遠,“我不知道,但我們需要兵力,隻有找襄王。阿秀,你長成這樣,也不知是壞是好。”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秀婉怔了怔,師父的意思是……美人計?
“我……”
“這一路會死很多人,你必須麵對許多你無法想象的困難,也必須做出讓你痛苦萬分的犧牲,阿秀,師父會陪著你,保護你的。”
她點點頭,低頭閉眼將臉貼在了他的膝蓋上。也許是陽光,也是他難得的笑,盡管心裏一片荒涼,臉上卻泛著些許暖意。
容蘇將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他設想過那些犧牲,但隻要他還有力氣他絕不會讓秀婉去走那一步,他隻是怕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保護她到無堅不摧的時刻。
秀婉驀的將眼睛睜開來,她覺得她該回宮了。
晚膳時劉輝一句話也沒說,秀婉也陰沉著一張臉,倆人默默吃了晚飯,珠翠都有些受不了的將素昔拉到一旁詢問秀婉到底去了哪兒,素昔哭哭啼啼的一句話也扯了半天,珠翠歎氣,沒再為難她。
兩人又默默無言的各自捧著書看了一會兒,秀婉洗洗完畢學容蘇盤腿坐在床上,劉輝瞟了她一眼,微不可聞的歎了聲,秀婉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向他招了招手,劉輝不為所動,秀婉臉就更黑了。
兩人都憋著氣,誰也不肯先開口,珠翠心領神會的領著侍女退下了。秀婉盤腿坐了許久,又有些渴,便將腿鬆開來想起身倒杯茶,沒想到的是坐太久,腿有點麻了。秀婉啊了一聲,他也就忘了自己正在賭氣,火急火燎的湊過來扶住了她的肩,“怎麼了?”
“腿麻了。”
“你坐床上去。”扶她坐在床上,秀婉小題大做的叫疼,他沒有辦法,“說吧,想幹什麼?”
“你給我倒杯茶來。”
“……別得寸進尺啊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欠誰的。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身體卻已經在實際行動了,端著茶杯坐在她身旁,秀婉伸手接過,腿卻放在了他身上,劉輝不大自在,想要把她的腿推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