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瞪了她一眼,轉身往屋裏去,秀婉揮手將楚老頭攔下,“你們別過來了,我先跟他談談。”話音剛落,就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陣大笑,“父親,你看我打了什麼回來了!”
李定停下腳步往門口看去,秀婉也挺好奇的跟著忘了過去,靛青色長衫的少年手裏擰著一隻野兔向他們走進,秀婉將目光鎖定在他手中的兔子上,少年將目光從李定身上轉向了她,眼裏閃過同校場人絲毫不差的神情,龍蓮看在眼裏,微有些不大舒服,正想要伸手將秀婉拉過來,卻被容蘇製止了。
他揚了揚手裏的兔子,“怎麼你喜歡?”
秀婉點點頭。
“那就送給你吧,不過腿受了點傷,你得替它包紮下。”恩,他常常去聽戲,戲本裏基本上都這樣演的,那些個美人都對兔子這種生物充滿的憐惜,不過他算是第一次遇見真正的美人了。
秀婉聳肩,“我包紮它幹嘛,反正都要煮熟的。”
少年風中淩亂中,戲本果然是騙人的!美人竟然比他還心狠手辣的說要吃掉兔子!
秀婉咂了咂嘴:“恩我更喜歡吃紅燒的,多放點辣椒。”
這回不止是那少年驚呆了,連李定那凶悍的表情都露出些不可思議來。若是白琉姝的話必定是要將兔子抱去好生養著的,她卻說要吃了它。也許,他可以認真跟她談判一番了。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李放把兔子給你藥姨拿走,跟我一起來。”
李放啊?秀婉摸了摸下巴,李定的兒子?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樣子。不過李定既然將他也叫上,看來也有了好好商量的意思了吧。
大門被合上,容蘇鬆開了龍蓮,楚老頭已經被圍上來打聽秀婉消息的人團團圍住了,他們這行人中也就楚老頭好說話的樣子,不找他找誰,曲藥表情依然很尷尬,沒話找了點話來說,“容公子……奴婢……給你沏茶吧。”
“哦,你是小白的貼身侍女?”難怪他剛剛瞧著眼熟。
曲藥很震驚的看著他,“你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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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麼?”
曲藥連連擺手,沒想起來最好,轉身便跑到廚房去沏茶了,容蘇對於她那句想起來了來了些興趣,便跟著她一路走到了廚房,龍蓮見楚老頭見秀婉誇得眉飛色舞,很是不爽,便跟著容蘇一道走了。
曲藥搬來凳子和木桌,又沏了壺茶來恭敬的放在他麵前,容蘇也不客氣,小戳了口,偏頭看她,“你是最後見過小白的人,我帶婉兒離開後她過得怎麼樣?”
曲藥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半天,“陛下她,是被強迫的。”說到這裏她又有些怨恨的看著容蘇,若不是他,白琉姝也不至於落到那般地步。她臉上豐富的表情引來龍蓮的側目,摸了摸下巴,這個容蘇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曲藥的意思是他記性不太好?
“你說小白嫁給趙釀麼,我知道,我的徒弟,怎麼也不會看上趙釀那種人。”
徒弟?龍蓮喝了口茶,看了容蘇一眼,即使見了他很多次,偶爾還是回錯誤的以為他是劉輝。龍蓮愣了愣,腦子瞬間想到秀婉同劉輝站在一起的樣子,如果容蘇和白帝站在一起不也是那個樣子?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跳,不會吧……
“公子將公主安頓好以後為什麼沒有去把陛下帶出來,原本你們三人可以找個地方安靜生活的!”
“我受傷了,而且即便我不受傷我也不能插手這件事,我能做的隻有培養婉兒,讓她去救小白。”
曲藥冷笑一聲,“公子總說自己的身份不能介入這些事,其實你早已介入過了,若不是公子的介入,陛下此時應該找個可以替她治理南邵的皇夫,幸福快樂的生活著。”
“你這話倒說得好笑,小白找不找皇夫,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曲藥握緊了拳頭,深深呼出一口氣,“陛下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了!”
“小白是獨女,你從小和她長大,她待你如親姊妹,但也不代表你可以這樣辱罵她。”
“我隻是心疼她而已。”
這邊正說著就突破聽見碰的一聲巨響,三人起身往那大門看過去,就見李放被踢出房門來,秀婉氣得瑟瑟發抖,怒目看向李定,“叔父,我叫你一聲叔父,不是來低三下四的求你,若你不肯助我,秀婉自然也不會強求,何必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來!”
曲藥連忙去扶起李放,後者不領情,將嘴角的血跡擦幹,憤憤的看著同李定對峙的秀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殿下會氣成這樣?”
李放滿不在乎道,“父親說要交出兵符也可以,但她必須和我成親。”話音剛落就感覺臂彎一疼,雙臂便被容蘇反扭在身後,“然後,你就出手輕薄她了?”李放咬著牙,沒有反駁也沒有開口叫疼。曲藥倒是緊張他,連忙求情道,“公子,你放開他,李放年紀還小。”
“還小,比阿秀長了三歲吧?”
李定怒目而視,“容蘇你敢動我兒子信不信我捏死她!”說罷伸手要去抓住秀婉的脖子,秀婉聽得他那番話,早已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