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女人,她那時說白了比最初的劉輝好不到哪裏去,有人願意蹭上來她也懶得拒絕,但她低估了趙元的本事,竟然想來引誘她,秀婉也懶得跟他玩下去,就此撕破了臉把頭發放了下來。
其實她當時還是有過一絲愧疚的,畢竟趙元在得知她是姑娘時轉身的那瞬間還哭了來著。現在看,他趙元原來也是男扮女裝來的,嗬嗬,她就沒欠他什麼了。
趙元盯著她看了半天,秀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酷愛女裝的太子殿下……不會是個真斷袖吧……靠,那她到底是安全還是不安全?
“阿秀,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見你嗎?”
“你見我還用原因嗎?”
“嗬嗬,兩年不見,嘴上功夫見長了。”
“彼此彼此。”
趙元轉過身去,秀婉握住了袖中的匕首,要不然就趁現在一刀殺了他算了?殺了他會有怎樣的後果,她想了想利弊,這猶豫的空擋,他便轉過頭來,笑吟吟的看著她,“來,看看你們南邵最偉大的神。”說完他又轉身過去,捏住了那布滿灰塵的紅綢一角,用力一扯,秀婉愣了愣,她隻看到這紅綢下有什麼東西,卻忘了此時是在神像祠,那紅綢之下便是神像了吧?
那尊石像緩緩落入她眼睛,眉和眼,飄逸的衣袂,都是容蘇的樣子。“哦,我師父。”相似度太高她不敢看,不過早就知道了這事實,驚訝隻是一瞬間的事,她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就沒有別的想問的了?”
“有啊,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趙元眯著眼睛來看她,“你覺得我會放你回去?”
“趙元,你殺了我沒用,我有的隻是一個身份而已。城外大軍中還有一個叫吳子辰的人你應該不陌生吧?若你以我威脅他們退兵,恐怕,吳子辰寧願犧牲我也不會讓你舒坦的。”這也是她能放心來見他的原因,吳子辰沒有聽命於她,他們之間隻是利用關係,以吳子辰的腦子,必要時犧牲她,去找趙宋是最後的一條後路,即便他不再以趙宋為傀儡,憑他的能力,大可說自己是被趙元害死,為她報仇來著。
趙元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顯然他是知道吳子辰這人的,眼下殺了她的確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毀滅不了城外的兵,隻能讓他們發狂。“看來,腦子也長聰明了些。”
“謝謝誇獎。”
“既然如此,你便先在這裏住著吧,我既不能殺你,也不能放你回去,白妃娘娘已被你的子民放棄了,眼下,這白家的地位卻還有個順位繼承人,以他作人質,我想,我應該勝算會大一些吧。”
秀婉擋住了自己的腹部,她果然小看趙元了,“你休想!”
“為什麼不能想,安康公主和紫帝陛下的孩子,這身份,可是相當高貴呢,你說到時我再寫信給紫帝陛下,他會不會出兵來換取孩子呢?我聽說,紫帝陛下正在被逼著迎娶皇後生子嗣,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趙、元!”她努力想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他的明朝暗諷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獨他說到那人的時候她再沒發冷靜下來,趙如傾伸手重重的按住了她的雙肩,“娘娘,別衝動。”
“娘娘?”趙元這才肯賞臉看了眼趙如傾,這一看他倒是雙眼一亮,恩,長得不錯嘛,這孩子。趙如傾臉一黑將頭轉了過去,看來謠言多半是假的,傳聞劉輝是斷袖,結果還是喜歡了秀婉,現在傳言趙元強娶親妹,結果卻是個有著異裝癖,取向不定的變態!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威脅到他的,我寧願掐死她!”秀婉鎮定不下來,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趙元冷冷的看著她,“你從前就不是個善類,我倒想看看你敢不敢掐死自己的孩子!”
秀婉被囚禁在了古皇城,趙元日子過得不錯,甚至帶了十來個侍女伺候,可惜沒舍得分她一個,好在曲藥跟著她一起,還有個趙如傾負責她們的人生安全,秀婉躺屍在床上,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帶上碧月,她絕無可能放心的讓趙元的人來替她接生,白琉姝和曲藥雖然都是當了母親的人,但不代表就能做穩婆了。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喝完曲藥端來的藥,然後又躺了回去,白琉姝就坐在她身邊,攪著衣袖,心酸難過得很。那時她懷著秀婉便是這般被囚禁在皇宮裏,沒想到十五年了,她卻要眼睜睜的看著秀婉過著同她一樣的生活。
秀婉躺得有些不大舒服,趙元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將她們扔到無人打掃的冷宮,連床被子都沒有,勉強將屋子收拾出來,她躺了半天,腰酸背疼的比呆在軍營裏還難受,吸了吸鼻子,覺得從前自己命的確好,容蘇,劉輝,邵可,秀麗,碧月,那麼多人寵著她,讓她過得衣食無憂,從未操心過冷不冷餓不餓的問題。
天漸漸暗了下來,曲藥和趙如傾出門去找吃的和用的,秀婉覺得有點冷,在床上滾了滾,怎麼都不大舒服,白琉姝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覺得冷?”說完她伸手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便要蓋在她身上,秀婉按住了她的手,“不用,我身體比你好,你先照顧好自己。”
“好什麼好,你現在的身子又不隻是你自己的,聽話,我病了事小,你一病可是兩個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