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剛剛才來梅園,怎麼會有時間和那張真鬼混?!這妖孽想要以此汙蔑我金家聲名卻是不能!”
“對對對,這才是真牡丹!”金寵和金夫人相對看了一眼,自己女兒是一貫不喜歡張真,也不喜歡說自己終身之事,可是真真正正自尊自重千金小姐,怎麼會和張真此私會呢?!況且,剛剛她說得對啊,她剛剛從外麵來,這個牡丹一定是一直金夫人房裏侍疾那個真牡丹,那麼,那個就是假咯?!
鯉魚精阿荇一見眾人瞧著自己臉色都不善,恐慌了起來,“我,我,我,我才是真!”但是明顯是記難再施,所謂逼狗跳牆,她索性縱身一躍,悅到了金牡丹身邊,想要挾持她似。牡丹現又不是曾經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女子,她靠著那些天才地寶,修煉了這許多時日,拆上幾招還是可以。
於是大家就親眼見到了兩個身穿錦緞羅裙、都戴著滿頭珠寶首飾千金小姐,就這樣出乎意料梅園中一拳一腳非常像回事兒打起來了。這一下,金家老夫婦覺得,這兩個,無論是哪個,都不像自己家裏牡丹!
自家牡丹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纖纖細步,撲個蝶都氣喘籲籲、香汗淋漓,怎麼可能一下子變成了武功高手了?看這打得這麼精彩,怕是趕上了開封府禦貓展昭了吧?!
金家老夫婦和張真他們懷疑眼神中,兩個牡丹越大越激烈,纏鬥一起,都看不出誰是誰了。剛才才分好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現又糊塗了。
金牡丹是發現自己修煉招數鯉魚精這裏得到了很好實踐,使得越來越順手。而鯉魚精卻是越打越心驚,從前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這個牡丹小姐,她也很喜歡到碧波潭遊玩,但是那個時候明明不是現這個樣子啊?!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金相爺一看兩個牡丹打得難解難分,這萬一其中自己女兒受傷了可怎麼辦,於是趕忙上前阻攔。
“爹爹,難道就讓這妖物咱們相府猖狂嗎?!”兩個牡丹指著對方一起說,然後發現對方和自己說話一模一樣,一個開口道:“你這妖怪,不要學我!”一個開口道:“不要學我,你這妖怪!”
“你們先不要打,打作一鍋粥倒是不好分辨!你們等著,今日裏老夫定要分辨出誰是金家千金,誰是水底妖孽!來來來!你,”他一指離他近一個仆婦,“去叫了小姐房中阿繡、阿容她們四個大丫鬟來,辨一辨到底她們誰是你家小姐!”
那仆婦跑還是挺,一溜煙兒去了,盞茶功夫,就從外麵帶了一串小丫頭回來。為首,正是牡丹房中管頭麵首飾阿容!
“來看看,這兩個裏,哪個是你家小姐!”平日裏女兒衣食住行均是這幾個小丫頭過手,雖則她們兩個現長得一模一樣,衣衫也都一樣,但是他們想,總會有什麼細節是不一樣。
四個小丫鬟也怕這其中有一個是妖精,但是為了小姐安危,她們也顧不得了。走上前去,四個人將牡丹和阿荇團團圍住,細細地看起來。
這兩個小姐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還是有一點不同被丫鬟們發現了。阿繡是發現了鯉魚精阿荇身上沒有小姐專用那股子牡丹花香頭油香氣,所以認出了金牡丹是真牡丹。但是阿容則是發現,金牡丹手上多出了一個自己不認識戒指,所以就認為阿荇是真牡丹。真假牡丹倒是消停了,但是兩撥小丫鬟卻是吵了起來,都認為自己認出來才是真。於是,金家老兩口兒頭,就疼了。
讓小丫鬟來認人,其實就是怕妖精傷到金氏夫婦無奈之舉,要不然,生身父母,總是比外八路人要加了解自己孩兒。現,小丫鬟們集體‘陣亡’了,金夫人實是按捺不住,不顧金丞相阻攔,自己就挺身上前了。
孩子身上有什麼地方特殊,自己親娘總是知道,就比如,真金牡丹潔白嬌嫩小手上,也不是白璧無瑕,那裏有一顆小小肉痣。但是當金夫人把兩個牡丹左手都拉過來細瞧,卻都看見了那顆肉痣!“怎麼會連肉痣都一模一樣呢?!”金夫人歎了口氣,“相爺,這可要如何是好?!”
就連當娘都認不出來到底誰是自己親生女,這下子可是完蛋了!“母親,我才是牡丹你兒啊!”“我才是!”“我才是!”兩個牡丹又爭了起來,恨不得撓對方一個滿臉花。金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是難以辨認。心裏一酸,眼淚兒就掉下來了。
“母親不要哭,”金牡丹恨恨看向鯉魚精阿荇,“有朝一日她顯出原型,必叫她天雷擊頂難逃命!”金牡丹說得狠,眼神也狠,讓鯉魚精不自覺後脊背發涼。
“丫鬟!”金寵突然開口道:“將她兩人帶了下去,分別鎖兩個房裏!”現不明身份情況下,這是對自己親生女兒好保護了。
兩個牡丹互相冷哼一聲,都隨著丫鬟各自走了。
金夫人有點急了,“相爺,她們兩個現壓根分不出真假來,這便如何是好?”這事兒越拖下去越不好,自己今天已經是心力交瘁了!
金寵道:“夫人不必驚慌,素聞開封府包大人有斬妖劍,能審陰判陽,厲害非常,待老夫後堂休書一封,接包大人過府,斬了那冒充我孩兒、還要敗壞我金家名聲妖孽!”金夫人喜道:“這個辦法好,相爺,到時候有包大人作證,我金家牡丹沒有做逾矩之事,都是妖邪作祟,這可真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