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是不是妖精,他都不像是一個合格學儒講法,以天地浩然正氣為正統書生。一定是一個耽於美色之輩!這樣人,包拯可是一點都不欣賞。雖然可能是因為父母驟然離世而導致心智上有點缺失,但是他覺得這樣加不可饒恕。“你可知罪?!”

“啊?這這這,學生不知。”張真非常恐慌,這不是讓我來辨真假嗎?怎麼又來治我罪了?!

包拯看著他:“張真,你既然失了雙親來投奔老相爺,自然應該遵從他安排草堂苦讀。這既是自強上進,又是聽從長輩安排,實屬孝義之為。但是你為何要荒廢學業,反而和妖邪梅園越禮私會,汙了人家小姐清明?!”他歎了口氣,“你如此荒唐行事,終究引來了妖孽。所有一切,都是你引起來!你還有何話說?!來啊!將張真帶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哎呀,包大人哪!小生還有話沒說呢!”張真一聽,好麼,四十大板,自己這條命就去了一大半哪!何況之前金相本就已經生了要趕自己出去心,切不說自己這一次被打還有沒有機會去考試了,就說自己因此被打,名聲就都成了泡影,無論金相怎麼對待他,估計都不會有人為自己報屈了!

烏龜精趕忙說:“你還有何冤情不成?”包拯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先講來吧!”

張真這才哆哆嗦嗦地道:“大人哪!我與牡丹本就婚約既定,有夫妻之名,花園相約本也是常情。相爺說我是寡廉鮮恥有辱斯文,但分明,是他愛富嫌貧欺我張家無人!”

金寵氣得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若是真嫌貧愛富不欲履行婚約,又好吃好喝待你碧波書館?!”

包拯也道:“就算是相爺有不對地方,但也是你德行有誤先!不必多言,先打了再說。”他這話卻是已經開始有點偏向於張真了,包拯朝中一向屬於清流諫臣,對這些貧苦書生本就有幾分愛護之心。雖然他沒有想要放過張真放浪行為,但是言語中卻或多或少信了張真話,對金寵嫌貧愛富有點微詞。

“大人!”一聽包拯要打張真,鯉魚精卻是甭不住了,“大人不是要問真假嗎?打了張真不要緊,若是他受傷之後認錯了人,可要怎麼辦?還要讓爹爹真真做實了嫌貧愛富之名,也許還要累及大人,興許會有人說大人是為了官官相護,才對張真動刑……”

阿荇話,包拯並未當真,他也不是真要狠狠地打張真,這隻是一個試探,果然,這個假牡丹真妖精就蹦出來了。但是這個妖精不但很聰明,而且很重情意。居然擔著被認出來風險也要搭救張真,包拯暗中點點頭。

“好吧,這頓打暫且記下,張真,你給我細細認清,這兩個牡丹到底誰是真來誰是假?!”包拯鬆了口,烏龜精也不說話了,心裏卻盤算怎樣讓包拯放過這一對有情人。

張真回話道:“大人!這兩個牡丹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誰真誰假我大概也可猜出來。常言道,相親相近人之情,作怪害人方為妖!她倆雖然容顏相同,但是一個待我情義重如山,心腸和外貌一樣美,一個待我薄情寡義不通人情,心靈醜惡空有美貌。麵容上雖然難以分辨兩個牡丹,但是情之一字卻能分辨人與妖。助人是人,害人是妖!”

但是不等包拯他們說什麼,一邊已經打醬油很久金牡丹突然冷冷地開腔了:“嗬,那你說,到底誰說人誰是妖呢?”

張真指著她說:“當然她是人,你是妖了!”

這一下金牡丹卻是笑了,笑得太厲害了隻有用怕子捂著嘴以免失態。“真好笑,真真好笑。你既說,助人是人,害人是妖。但你可知,與你花園相會才是妖,她沒有害你,卻是害得我相府不淺哪!單單隻憑待你好不好而判斷誰是妖精,你可真是自戀哪!何況,什麼她心腸和外貌一樣美,我就是心靈醜惡空有美貌。心靈如何我不管,但是這張臉卻是我金牡丹!她頂著我金牡丹臉與你勾勾搭搭,做下不知廉恥事情,不但毀我清譽,還要氣壞我老母,以致她臥病床,我就不能容她!否則,你就是被她帶走吸了陽氣、精血化作灰灰,我都懶得管!”